光芒凝结而成的老人转过身来。

老人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路玄眼中。

路玄看着自己身前那道光芒凝结而成的怀特，他感受到自己来自灵魂的疼痛，居然有了轻微的缓解。

“天！都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把你哭鼻子的样子记录下来，给梦雨看看。”

说着怀特用手比出了一个窗口，微笑着看路玄。

“眼睛里进沙子了。”

“那是有多少呀？哭成这样，你这该不会是沙子里面进了个眼睛吧？该不会是看到我哭成这样了。”

“谁会因为看到你这个老头哭成这样啊？都说了，眼睛进沙子了。”

“对对对。”

还是熟悉的对话。

如果光芒没有再缓缓消散那该有多好。

怀特的身影在慢慢的变淡。

怀特走到了路玄身前。

老人有光芒凝结成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伸手缓缓抚摸着路玄的头发。

“嗯，干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学生，没有丢我的脸。”

“那还用你说。”

“好了，别哭了，你已经很棒了。”

路玄也想停止哭泣，可是身体就是不听自己的控制。

“唉！”

老人突然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一开始只是打算利用你。”

“我知道。”

“对不起了，是我将你带了出来的，但接下来的路我陪不了你走了。”

怀特眼神温柔的看了路玄最后一眼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两人沉默了一会。

怀特无奈的笑了笑，如果可以，他也想继续留在这。

但这只是自己留在令牌上的最后一缕意识。

“这次，真的再见了。”

老人说着挥了挥手。

路玄强忍着剧痛挥手和老人告别。

“嗯！再见了。”

路玄看着怀特一点一点的消散，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抓向了老人刚刚所在的位置可他什么也没抓到。

怀特化作最后一缕光点彻底消失。

令牌也在此刻掉落在地上，变得黯淡无光。

路玄忍痛将令牌捡了起来。

他死死的将令牌护在自己的怀中，就像在保护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菲诺无力的躺在地上。

她输了。

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一个少年的身影浮现在她脑海中。

少年露出淡淡的笑容，缓缓的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