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传承的仪式。

秦雪对这句话似懂非懂，但不管自己懂不懂，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瑞这一去已成定局。

张瑞忽然理解了老杨当初为什么非要死在自己面前不可了，他那是为了使命，而自己今日也是因为使命——为了让全人类活下去的使命。

“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儿子就交给你了。”张瑞哽咽着挤出笑容轻抚着秦雪的面庞轻柔地说。

“恩，我会带大我们的儿子的，你不去跟儿子告别吗？”秦雪红着眼眶望着张瑞。

“不了，我不敢，我怕我会舍不得他，留下来。”

“那你就留下来！全人类毁灭又怎么样？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

秦雪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

张瑞再次将她用力的抱紧了怀里，“不，不行，如果虫族母神带着虫族降临地球，你们怎么办？我不能让你们有任何的闪失。”

张瑞知道，越是在家里耽搁多一分钟，自己的决心就会多动摇一分，他把心一狠，随后松开了怀抱，咬着牙决绝道：“我走了。”

张瑞义无反顾地朝着家外面走，转身的瞬间眼泪就决了堤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

无声的送别，是秦雪最大限度的支持了，她怕她迈开腿一步就会忍不住冲过去抱住张瑞不让他走。

张瑞失魂落魄地来到了司令部，因为陆敏已经知道张瑞将要前往星环1023号生态舱A区，所以已经带着一众高级将领早早地列队等着了。

“副司令，大家都要来送送你。”

陆敏此时的脸上也露出了与之前十分不同的表情，那是哀伤与敬意融合在一起的表情，这显然不是一个生化人能模拟出来的表情。

不过张瑞早就没把陆敏当生化人了，而是把他当做与自己一样有血有肉的人来对待。

“谢谢。”

张瑞向陆敏伸出了手，两人紧紧的握住之后，陆敏动容道：“副司令，我已经决定了，这一趟我无论如何也要陪你去。”

“不行，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