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这个说法,漕运乃一国之本,都由各地转运使控制呢,只是听说潘家有个不大不小的船队,这其实是门苦行当。”有人接口道:“转运使一方大员,听说多是文曲星下凡,哪是能轻易搭上的。”
“当年厢军拆撤,很多漕运任务落到地方,潘家是抓住好机会,虽说也是卖苦力,好歹能挣点钱。他们以陈醋起家,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是厉害。”有人不无感慨的说。
杨元奇听到这心念急转,新党革新那段时期,朝廷大力精简军队,厢军受此影响,被大量拆撤,留下很多获利空间被民间势力填补,只是到了现在,厢军慢慢再次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杨元奇说出自己的猜想:“政局多变,现在的潘家应该很难熬吧,他们应该开始经营其他行当吧。”
“嗯?难怪最近听说潘家在太原府有很多举动,以为他们是风生水起,现在看来也可能是世道艰难呀。这位小哥是个明白人。”有人接口道。
杨元奇不禁思索,前些年朝堂动荡,老爹因为这个还专门书信写给家里,说边境人事调整。
这种连锁反应慢慢会渗透影响到底层,潘家如此,那杨家庄在太原府的经营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想到这里杨元奇感觉嘴里的小吃索然无味,都不用再装作不想吃这个了。
作为底层,最重要的是稳定的预期。一旦上面有点风吹草动,传递到下面往往就是疾风骤雨。
杨家庄好歹借着武将职位有点提前感知量,具备一定的抗击能力,放到一般商家就是生死抉择,有一些到死都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么,也许不过是朝廷大佬的一句话。
“白鹭,你说,小爷我去考个进士咋样?”杨元奇对白鹭说道。
白鹭伸了伸舌头:“少爷做什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