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性的确是上位者最忌惮,因此皇帝不怕你有才能,不怕你位置高,却怕你结党。”
“一个人,无论多大问题,都可以解决,但扩展到群体,就很难解决。”
“就好像手术,部分有肿瘤,还可切割,扩散了就无药可治。”
“那太子之位呢?”苏子籍不由想到了自己身上。
“我无论多强,皇帝都可切割,无非是当时损失些,但只要根基不坏,这损失根本没有当事人想象的那样大。”
“历代名臣、贤王死的还少么?当时或有不少人同情,总觉得这是大事,事实上过几年,就没有人听闻了。”
“只有与群体结合,才让人投鼠忌器。”
“这就是为什么哪一朝哪一代,皇帝都会努力削弱党派、忌惮结党,可就算处罚再严厉,很多王公大臣甚至抄家灭族的下场,但身处位置,依旧会有很多人继续结党,与群体结合。”
“过去我还觉得这只能说明,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现在却觉得,其实不是这些人不想吸取教训,而是不得不与群体结合,否则就是轻松能被解决掉的个体。”
“就算与群体结合,被上位忌惮,起码还有一定自保,能让上位者切割起来更费力。”
“之所以总是这样的权臣下场凄惨,不过是因为他们存在感强,所以下场才被人在意。没有与群体结合,而早早就被弄死的官员,根本不会被人在意被人讨论罢了,那些都是背景板,都是炮灰。”
“同样,对个别官僚,皇帝可生杀予夺,对整体官僚,皇帝都觉得无力,也是这原理。”
一念至此,眼前光一闪,又有了变化。
“【为政之道】+3000,16级(3830/15000)”
苏子籍心里满意,不管这场会议最终结果是什么,自己来这一趟,收获颇丰。
不过有人却见不得代王只轻飘飘问了个不过线问题就缩回去,此时就有一个三品文官开口:“此事甚大,不知代王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
苏子籍看了一眼,这人三角眼,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却是认识,是韩范良,新任的礼部尚书,跟蜀王有关系,没想到这时是此人先跳出来。
知道此人对自己不怀好意,苏子籍自然不会如此人所愿,就笑着:“小王是来学习的,岂有什么意见?”
一副谦虚的姿态,每个人只要一看,就觉得发自内心。
警惕心还挺强,并不上钩。韩范良暗暗觉得可惜,也知道不能多说了,说了句“代王谦虚了”就站了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万岁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