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姜心仪娴熟的技术就是从薄少珩身上锻炼出来的。
可事实上……
她没有和薄少珩做过。
那他报复心和嫉妒心疯狂作祟时,给了姜心仪很不温柔的第一次,算什么?
算他犯贱。
程安北捂住自己的心口,巨大的懊悔和悲痛差点把他打碎,他强撑着身子,红着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薄少珩的话,喃喃:
“你们……没有上过床?”
事到如今,程安北才终于知道,姜心仪说她和薄少珩睡过,是为了什么。
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因为程安北在外是个风流浪荡的男人,他能和姜心仪上床,也能和别人上床。
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告诉姜心仪的。
所以,姜心仪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欠了程安北一笔巨款的情况下,卖了身给他。
她只能不断地用这种谎言麻痹程安北,麻痹她自己,她生性浪荡,没了男人就不行,所以和程安北滚在一起不过是顺势而为,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程安北不由得想起十年前的夜晚。
他已经开始着手创建程氏公司,而姜心仪穿着红色的束腰礼裙,从酒店的浴室里走出来。
服装要求是程安北提出的,姜心仪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遵守了。
那天夜里窗外下着雨,屋内只有暧昧的气息。
程安北的大手捞过姜心仪的腰身,把人带到怀里。
他很恶劣地要求姜心仪自己来,可女人的动作却很生疏,他甚至嘲讽了一句,“何必装纯。”
可现在看来,那天夜里姜心仪不是装纯。
她是真的不会。
程安北的心脏又开始一阵一阵地刺痛。
他介怀了十年的非雏儿之身,到头来只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