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业务稳定了,上下游也都理顺了,每增加一个城市,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挑战,变化的只是报表上的数字,我对这些数字,说实话都有些麻木了。
“公司里有吴欢他们在完全就够了,我在公司里,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有些碍手碍脚,好像是多余的,但在外面不一样,在外面,每天还是可以感觉到变化。”
“怪不得。”向南说。
“怪不得什么?”张向北问。
“怪不得你回到杭城,眼睛里的那种神采就没有了,变成了死鱼眼啊。”向南说。
张向北哈哈大笑。
向南看着张向北,也笑了起来。
张向北问:“你笑什么?”
“我笑……”向南说,“我笑你是有上帝的情节吧,很享受那种要有光,就有了光,要有地,就有了地的感觉。”
“不不不不不。”张向北摇着头,“当上帝没有挑战,他想创造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还有什么挑战性。”
“我知道了,那你是要当拯救者!”向南叫道。
张向北认真地想了一下,他说:“还是叫改变者吧,我就是喜欢改变,喜欢挑战,也可以说是创造者,比如像创立一个‘宅鲜送’,就会让我很兴奋。”
两个人漫无边际地聊着天,那一桌的外地人早就已经走了,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向南看到两位服务员站在收银台那里交头接耳,不时朝这边看看,向南猛然惊醒,看看手表,原来已经快两点了。
“要死,我们害人家服务员,都没有办法下班了。”向南和张向北说。
张向北赶紧叫服务员过来买单,向南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说话,都忘了时间了,害你们在等。
服务员笑着说:“没有关系,看你们说话,很好看的。”
张向北和向南都笑了起来,向南说:“还是你会说话。”
向南在这里,每天晚上,周若怡和孙向阳就会来找他们,四个人要么去蹦迪,要么去夜店,周若怡几次提议去唱歌,都被向南和张向北否决了,他们实在受不了周若怡这个跑调的麦霸。
孙向阳悄悄地和张向北说,其实我也受不了,脑袋“啪”地挨了周若怡一下,原来她听到了,孙向阳龇牙咧嘴,嘎嘎地笑着。
每晚的收场节目,肯定是夜宵,他们一天换一个地方,四个人边喝边聊,张向北和孙向阳可以畅快地喝冰啤酒,周若怡也跟着喝一点,反正有向南会开车。
知道张向北马上又要去云南,周若怡看着他不停地摇头叹息。
“你干什么?”张向北问。
“你这是自己把自己流放了,对不对,张向北?”周若怡说着想起来了,她说:“还挺酷的,自我放逐的王,怎么样,这个词很酷吧?”
“什么时候,你也跟着被流放?”周若怡转头问向南。
“滚!”向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