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回永城待了两天,就回来了,去驾驶培训学校报了名,白天在驾校学习驾驶,晚上就没什么事,就是驾校的那点课程,对他一个老司机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
小武知道张向北七月份要去美国,他和张晨说,让向北跟着我训练吧,出去了,我们不欺负人,但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欺负的能力还是要有的,不然,他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就是被人欺负了,你隔了这么远,也没有办法。
张晨笑道:“他是去读书,在学校还有什么人会欺负他。”
“怎么就没有了?大鱼吃小鱼,全世界都通用的,就是我们在农场,管得那么严的地方,也是靠拳头说话。”小武说。
刘立杆很赞同小武的说法,他说:“张晨,你忘了向南掌掴卷毛的事件了?就是在国内,读小学,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别说到了国外,他在班里,完全是个另类。”
张晨想想也对,哪怕不为别的,就当是锻炼身体,也是好的。
他们在隔壁的面料仓库,腾出了一片空地,作为练习场,小武去下面买来了器材,安装好,从此,每天下午,都是小武骑着自行车,去学校门口等张向北,然后两个人一人一辆自行车往回骑。
到了这里后,先训练一阵,接着四个人一起在张晨的办公室吃晚饭,吃完晚饭,休息一会,张晨和刘立杆各干各的,小武领着张向北再去训练。
训练完了,要是张晨在办公室,张向北就把自行车放在张晨的尾箱里,和他一起回去,要是张晨不在,小武还是一人一辆自行车,把张向北送回家。
自从跟小武训练之后,张向北叫小武,不再叫“小武叔叔”了,而是改叫“师父”。
让张晨大吃一惊的是,张向北这个平时看上去蔫不拉几的人,一练起这个却很有兴趣,加上他又有从小学打羽毛球的经历,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都很不错,进步很快。
有时候张晨过去看看他们训练,他都有些害怕,他看到张向北在训练场上,好像换了一个人,眼露凶光。
张晨悄悄地问小武,张向北会不会杀心太重了,出去会不会惹事?
小武说不会,他还是很有分寸的,我们训练的时候,当然要求杀心重,但下来是两码事,向北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张晨问。
“义林。”小武说,“你还记得义林吗?”
“当然。”张晨说。
“义林现在就很不错,向北和义林一样,他们都是本质很好很善良的人,他们干不了坏事,但也要能保护自己,不被坏人骚扰,你也知道,坏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一旦欺负你成功,他们就想一辈子骑你头上。”小武说。
“你和义林还有联系,他现在在干什么?”张晨问。
小武笑笑,没有多说。
张晨有时候想想小武的话很对,有时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他只能利用时间,不断地和张向北说做人的道理,特别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
这个周六,谭淑珍晚上要带向南向北去看电影,张向北今天就不训练,谭淑珍傍晚就带他走了,说是要带他们去吃日料,然后去看电影。
本来,张晨他们也准备跟他们一起去,但李勇打电话说他要来,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只有谭淑珍他们三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