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纳川的电话打来了："心淼，我明天到波士顿。公司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是吗？那太好了。"李心淼说着，却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对了，Steven最近的训练很顺利......"

"我知道。"纳川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母亲都告诉我了。说实话，我一直很担心这件事。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看到你们都在努力帮助Steven，我很感动。"

李心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尤其是穆阳。"纳川继续说，"这些年，他对你们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更要努力，用余生好好补偿你们。"纳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心淼，等我明天到了，有些话想当面对你说。"

挂掉电话，李心淼站在窗前发呆。波士顿的秋天已经很冷了，枫叶开始泛红，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妈妈！"Steven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你快来看，我学会看CT片了！"

李心淼转身，看到儿子兴奋地挥舞着一张片子，穆阳就站在他身后，眼神温柔地看着这一幕。

"穆叔叔说我学得很快！"Steven骄傲地说，"以后我也要当医生，就像穆叔叔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同时刺痛了李心淼和穆阳的心。是啊，在Steven心里，穆阳不仅是医生，更是这五年来最亲近的父亲形象。

"Steven......"李心淼蹲下身，"爸爸明天就来了，你开心吗？"

"真的吗？"Steven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有些犹豫，"那...那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