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除了一日三餐定时送来外,无人再来光顾这间小黑屋。
梁泊也没有去而复返。
不知道是因为黎祥让他知难而退还是其他的原因,府里也没有听到再有闹刺客的动静。
李遗乐得清净,反正无事可做、无处可去,整个人干脆完全放松了下来,心性都养得惫懒了些。
百无聊赖之下,他开始翻阅书架上的书籍。
虽一直被夫子骂做朽木,可事实上李遗只是多不解其意罢了。
解字讲史一道,李遗可是十足十小有心得的,当然这也是被夫子不屑一顾称之为“朽木做梁,徒有其形。”
仰面躺在条凳上,李遗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绞尽脑汁,对着那句“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来回念叨,百思不得其解。
尝试了几种解释都无法说服自己,李遗被这又攻又守,守来攻去的说辞闹得脑子都要糊涂了,性子一急李遗直接把书拍在了桌子上。
不料李遗自己也因为此失去了平衡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结结实实摔了一把的李遗龇牙咧嘴地翻过身来,一晃眼却在四方桌下察觉到了些异样。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仰面滑躺到桌子下方,眯起眼睛仔细端详桌面下刻画的痕迹。
怎奈何屋内的光线就已经足够黑暗,桌子下面就更是模糊到难以辨明。
屋内压根没有准备火种。
李遗干脆利落地站起身,一把将四方桌掀翻在地,端在倒立的桌子腿边研究着哪些鬼画符。
仔细辨别了很久,李遗艰难辨认出那是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小人。
又仔细观察片刻,李遗猛觉这看似凌乱的小人符号是按照固定的顺序排列的,一张四方桌背面,从右往左,从上到下,每相邻两个小人的形态都是相互连接延续的。
李遗记住几个动作,站直了身子比划几下更是验证的心中的猜想。
招式承接流畅,气息运转无碍,李遗确定这是一套武功。
只是他不确定这是拳法、掌法亦或是什么其他套路。
顾不得思考那么许多,李遗在书架上翻出纸笔,将这些小人一个个描画下来,而后一张张小心排好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