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鸩也忍俊不禁,但是他还是克制地将眼神从床上移开,拿着自己的药箱就打算走。
然而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林樾。
林樾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也看了过去,却见宋鸩清了清嗓子,道:
“林兄,虽然你身体已经无大碍,但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不宜纵欲过度,恐会伤了身……”
林樾忍不住诧异地多看了宋鸩几眼,最后才嘀咕几句:
“我还当是宋赐那家伙又出现了呢。”
见宋鸩尴尬地耳朵微红,林樾倒是没有任何羞耻感,认真点头,“我晓得了。不过,认真,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在成亲前做那样的事情的人。”
认真是宋鸩的小名,因为他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甚至就连给别人撒药粉下毒,也是一副正经的神情。
而他的名字又有一个鸩字,林樾和凤慎言觉得这字不太好,所以他们管宋鸩叫认真。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也就这几日林樾与宋鸩接触,找到了曾经熟悉的感觉,才又重新叫起来。
虽然知道林樾向来是个直白的人,但是宋鸩还是被他说出的话弄得有些尴尬。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移话题说起了最后一次治疗,接着就告辞离开。
林樾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忍不住叹气,只觉得宋鸩真的一如既往地脸皮薄。
他看着翻身朝里,几乎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留下一个圆溜的后脑勺的元凝,眼神一深,走到床边,坐在了床上。
林樾将被子拉低,然后将元凝的小身板扒拉成躺平状态,见她闭着眼睛依旧睡得香甜,身上一股子淡淡的果香和酒香味混合,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脸,将她的嘴唇挤成了香肠嘴。
“你倒是潇洒,轻松就又答应娶了一个,然后拍拍手就出去喝酒玩耍去了,也不用与我们说一声的,嗯?”
他哼了一声,看着少女轻颤的睫毛,又爱又恨,“还喝得醉醺醺回来,干脆扒到人家身上去了!
都还没有将亲事定下来呢,就这样无所顾忌,之前从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
说着说着,合着原来他最在意的是刚才他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一幕。
想到刚才看到元凝趴在元安怀里睡得安稳,完全信任的态度,他不由更加不满,“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
那姓章的就算了,我琢磨个半天,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个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