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文。

以至于，Mia这个名字出来的时候，章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章婕迟疑地确认：“你、你说，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那边的女音用别扭的中文回应容音：“没问题，不用客气，容，欢迎你下次来法国，找我，做客。”

容音笑着应和了几句。

挂断之后，她对着章婕扬眉：“你要的凭证，马上就来了。”

章婕不可置信地看着容音。

她咽了咽口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了？你随便打一个人的电话，我们就能觉得是真的Mia了？你也未免把我们想得太愚蠢了！”

容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你大可关注一下Mia女士社交平台上的账号，或许她会告诉你答案。”

章婕没动，只用力地瞪着容音。

容音抬了抬下巴，声音有些疏懒，“章小姐，不拿出手机看看吗？是……不敢吗？”

“谁说我不敢了！”

激将法成功对章婕起效，她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但是握在掌心上的时候，手指却开始颤抖，但不等她先一步打开手机，周围已经有人比她先打开了Mia女士的社交平台，而后，此起彼伏的惊呼响起——

“天呐！还真的是！”

“Mia为容音证明了，还说容音现在身上的那套礼裙是她送给她的分别礼物，最重要的是，是个人专属定制，是真正意义上独一无二！我的天！”

“真的假的啊？！”

“这应该是真的，毕竟是有认证的啊……”

“我的天，你们看到了吗！Mia说容音，说容音是她的缪斯？！”

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响起来，落在章婕的耳里，却像是好多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打得她脸肿脸红，让她几欲抬不起头来。

——她自称花了两百万美元买下的独一无二的礼裙，实际上是市场价两百万，于Mia来说不过是寻常的一次设计，更别提什么独一无二了。

而容音的，确实真正意义上的独一无二，专属唯一。

还缪斯……

章婕低着头，用力地攥紧了手机，身体剧烈地发颤。

容音将手机划到收款码，善解人意道：“如果你没有办法给我支票的话，也可以直接扫码支付……如果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的话，看在霁安的面子上，你也可以分期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