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一笑。

车子很快驶入了一处偏僻的工业区，这里是我们约好与一个关键人物碰面的地方。

远处的仓库区灯光昏暗，几辆货车停靠在角落里，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有风吹过，带起地面上的纸屑和尘土。

我缓缓停下车，熄火，目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不远处的一道人影上。

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穿着深色的夹克，脸色有些阴沉，手里夹着一根半燃的香烟。

这是远洋物流的一个中层管理人员，陈万豪。

他一直负责公司的财务流转，手里掌握着不少寰宇集团的资金流动情况。

更重要的是——他最近似乎对沈江的一些做法不满。

黑鸦跟着我下车，我们缓步走向陈万豪。

“秦先生。”

陈万豪率先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带着几分试探。

“没想到你真敢来。”

我淡淡一笑。

“既然要谈，自然要诚意。”

陈万豪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目光转向黑鸦，眼神微微一变，显然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黑鸦？”

他皱了皱眉。

“你也在？”

黑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没兴趣对你做什么。”

陈万豪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吐了口烟雾，压低声音道：“我答应见你，是因为……沈江最近做得太过分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催促。

“你知道的，远洋物流一直在帮寰宇集团洗钱，很多资金从这里流转，表面上是正当的贸易运输，实际上……”

他冷笑了一声。

“背后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只有我们这些做账的最清楚。”

陈万豪看到我半信半疑的模样，更加卖力的证明沈江以及寰宇集团的龌龊事。

“这沈江真的不是人，因为寰宇集团是咱们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我们才放心与其合作，甚至签了十几年的合同，但这寰宇真是太不把我们这种企业当人看了！”

“此话怎讲？”

“一开始说拖欠我们一年的劳务，后来是两年，我想着这么大的企业还能跑了不成？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谁曾想，这都数不清几年时间过去了，除了材料成本的钱，答应我的分红一分钱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