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是旁观者,她并不能理解老头这个样子是在作甚,也不知道老头子内心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老头子他呀,在构思一个庞大的棋局。故,她一脸鄙夷,鄙夷的神情中带有讽刺的微笑。
她发问:“什么情况呀老头子。”
老头子并非是听不到外界传来的声响,只是不想听,或是说故意不听,不听他们再说什么,只是思考,这样有助于思考,有助于在自己的思维里更好的铸造自己的想法。但陈芸是个聪明人,她的话,老头子会选择的入耳。也说不准,她会帮上自己的忙。
老头道:“是浮沉,这个活在暗处的组织,在建安浮沉了这么久,他们也等了很久,积累的势力放大是整个江湖,原因是我们猜不到他有多少势力,今晚我和吴愧那臭小子遭遇到暗杀了,不过,也幸亏有这么个小子在,要不我就死在那了,那人实力是浮沉给的,好像是一种什么药,吃了境界强行上去,那人破境,实力在你们其余三人之上,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是小子。”
陈芸不解,问道:“那小子是有些天赋,可他毕竟还是没连过剑的人,要是比起武功,那小子也绝对会是完全落于下风,他是如何战胜刺客,那刺客是什么来头?”
老头娓娓道来:“人是吴愧用剑法杀死的,他用我教他的一招剑法当成盾牌,随后,在危难之间,他有一剑,那剑从本身有的一把剑,忽然之间,多出那么几把,如此危险,才能逼出的剑法。至于那个人的来头,他是浮沉的一员,是来杀我们的,可能从我们出府之后,那边的行动就已经开始了,而内奸,就在府上,那么,找出内奸,我们都有责任。浮沉,卢仕亣,来了。我准备好了,年轻人,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
陈芸有想法。有想法,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是在一会之后,脑子里生出的疑问,才迫使她开口,“那老头子,你们有内奸的人选吗?当年的卢仕亣,用的计谋可不单单内奸这么简单,你忘了,你说的,他当年用了一件离间,用无解的间谍打入你内部,你说,当时别骗的团团转,他先是让那些间谍传播假消息,之后见消息四散,一个你的得力干将,几个得力干将收到的消息都不同,他们都以为另外一位得力干将是内奸,互相厮杀,这不是最恐怖的,这只是他的一部分,你还说,当年卢仕亣动用熟络的军中之人给你的得力干将安排工作,控制在军中,你没了帮手,也无探子,显现中计。他还在利用人心中的多疑,告诉皇帝,分开你那几个弟兄,让你无信可用,这才有了那些让你丧命的计谋。信任的人被分配到别人部下,不在你这个大将军手下,那是你是如何斗过他的,不妨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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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明白陈芸是想用当年之计来对付卢仕亣这种,一听便风声鹤唳的人。当年的计谋老头子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某样的,有低下头,不知所措。
陈芸知道那不是逃避,是思考,她知道老头子的性格。故,没有打搅。
思绪在脑中有过千万,却始终无探索到那一根。当年,老头其实不太愿意提及,那里有少年在那时的怒盛,而后抱憾终身的悲天伶人的画面,不好,也不完美,只是那是少年,有无限可能,才比这个禹思宁要高。老头在黯然销魂的环境下也能有思绪,且不差于安静的环境,依稀记得那是险胜。
混混叨叨,道:“细细想来,那好像是险胜,并非很光彩。”
陈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酒馆外。
老头拍了几下,哎呀哎呀的抱怨。可能养大这几个虽是不容易,可他亦是那个不全面,四周都是小缺口的小老头。
陈芸眼神一沉,目光在闪过酒馆外,又闪回了老人身上。
眼神在此刻闪烁着什么,不易察觉,陈芸眼神中略带一丝金光,那一丝光在一刻间绽放,不过没一会,眸光暗淡下来,眼神向下瞥。
“老头,当年的事,赢了还是胜了,如果说你是赢了,那他确实败了,一败涂地。可如果他是没有败的,你只是战胜了他,战胜了这个人他的一切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回来,等他回来,他那些东西才恢复当年,那他是故意的,老头子没有搞垮。是逍遥逸,后来的逍遥逸推翻的,所有都说是逍遥逸推翻,老头子你自己说是参与的,我觉着你是执剑人。”
老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忽不定,手在思考时是安稳的,就静静的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摆弄着胡子。如此闲庭信步,却配合着一张忧虑焦急的脸。
陈芸侧着个脸,眼神璀璨晶莹。盯着老头,她知道些什么,却又在刻意隐瞒何种事物。
老头叹气,右手摸着在身旁的那张破桌子,“也不瞒你了,当年那件事你知道的也并非全貌,只是一知半解,但如今,我倒是觉得你知道也无妨,因为他们不知,也不确定你是不是不是,那既然如此,就了解一些吧,他们,先瞒着,以他们的那些破性格,知道会惊讶那么些时候的,不告诉了,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