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打开门,道:“请。”
门被手推开,又被手关上。
里头坐着一人,那人正是逍遥逸。
老头行了属下对大人的礼:“见过逍遥大人。”
逍遥逸闻声哈哈大笑,道:“禹思宁,什么时候,你要向我行礼了,这倒是给我吓一跳,都是老伙计,何故做此动作。”
禹思宁也笑道:“你现在可是逍遥大人,我怎敢与你平起平坐,我那些孩子们都叫你逍遥大人,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邋遢老儿罢了。”
逍遥逸叹了一声:“哎,物是人非了,曾英雄散,不见,只闻一老儿诉英事,你可是镇国大将军,多是意气风发,可现在呢?开个玩笑奥,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你可会拔剑问钟南?气脉尽废,被那人搬到,要不是有我,朝堂皆是那人的天下,在没了所谓正义,只有利益。”
老头脸色变得暗淡,就像他现在的人生一样,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老头。
他叹息道:“我没有丝毫后悔过,如果在让我选一次,那我会准备好,在问剑钟南。至于朝堂,我一介武夫,能扶持你上位,也是有缘,也幸好有你,不然我就是千古罪臣。”
逍遥逸开始沉思,过会,说道:“你是正义的,那人总有人对付,会有人站出来,不光是我,正义不会灭亡,没有你,也不是还有我,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人出来,你扶持我可能是偶然,但我为了不让他贪百姓的东西,不贪污腐败是必然,没你也许这条路很艰辛,但不是不会闯,正义会出现,所以何来千古罪臣一说?”
老头低着头,道:“不聊往事了,说说现在该如何?”
逍遥逸道:“卢仕亣回来了,你自当是知道了,整个建安无人不知了,他回来了,预示着浮沉也会跳出来,如今组织有内奸,暂且还不知道是谁,你今日带了一人我看到了,那认可信否?”
老头听到他问吴愧可信否,差点忍不住大笑,这傻小子会是内奸?那浮沉可滑天下之大稽。稍后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本正经道:“他啊,就是个傻小子,别说他是否在听,可能跟你那个下人打起交道了。”
吴愧站在门口,起初还能按耐自己激动的心情,时间久了,自己爱动的本性像只饕鬄,就快要奔出。眼神左瞟右瞄,手放在胸前不停的搓着,一瞬间,他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下人,不管他是什么人,先将自己那只饕鬄控制住在想别的。
于是他弱弱的问问了一句:“屋里头这两人何时结束。”
下人见他开口,话语中好似在询问自己,又好像不是,慕然间,他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下人整个人都开始不爽了,到底该不该回答,怕不是与自己对话,又怕是,真是光吃酸菜,爽死。
这边的吴愧依旧一脸无辜,又问道:“你觉得呢?”
下人这才回答道:“他们何时聊完,与我们何干。”
吴愧又追问道:“怎么无关,他们聊完,我也好去吃饭,不聊完,我怎么吃,所以,怎么没关系。”
下人一脸鄙夷,不屑的看着他,不在与这傻小子讲话,但这下人奇怪得很,本就与他无关的事,他却趴在那偷听,这绝不是里头那两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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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愧继续沉默,等着里头的老头出来吃饭,虽然过程甚是艰辛。嘴上的大门已经合上,但心里依旧不老实,在这臭小子的心里,已经与自己对峙几百回合。思想更是如泉涌,时堵时涌,老头带着自己来想来是为了安全,但这府上怕是毫无危险,不说进来就有两个护卫站在那里,那两个拿着枪的护卫虽然不是万灵的国器剑,但境界不算是弱者,有强者的迹象,想必枪也能有破万军的能力。不论路过什么地方几乎都会出现带着佩剑的下人,怎么他们都不像是弱者。吴愧倒是很想问,危险在哪?
这下人在屋外贴着门听,里头二人相谈甚欢。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一是卢仕亣这人打算怎么干,是先稳住地基,在主动进攻,还是在等,等我们内部错乱,也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击破我们,他可以暗杀,把我杀了,他的那些势力查到我们不难,何况浮沉打入我们内部虽然不是什么被证实的消息,但那位张尚书可疑,二,内鬼到底有多少人。”老头用手比划着,语气平常,就与吴愧瞎聊天毫无区别。
逍遥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在思考。
老头接着问道:“外面那个呢?”
逍遥逸眼神不在思考,笑道:“那倒是不知,说不定是呢?”
外面的下人听闻此话,不由心头一怔,把头伸了回来,停止自己的偷听。
吴愧傻傻的问道:“你刚才在作甚?”
此话却是问道了地方,下人又是一怔,道:“看看里头是否有事,最近风头紧,怕出事!”
吴愧感觉此事不对,便追问道:“你是送信的吗? 我们最近都没收到信了,虽然我是第一次来,但组织的事我也是为之着急。”
下人脱口而出:“没送吗?我记得之前去有送,后来有人被杀了,怕信被截了去,只能先停下了。”
吴愧答道:“奥。”
下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像擦掉了刚才做的事。
老头轻声问道:“屋外如何?”
逍遥逸咳了了两声,道:“无事了。”
老头道又问道:“外面有人在听,刚才的眼神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逍遥逸的脸上浮现出怀疑,屋外那位是个高手,要是动手自己怕不是对手,但在他不经意往屋外一处瞟的一眼,看到的那张脸,他顿时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两位曾经的高手怕是抵不住屋外那个阴阳之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