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看管军尉讲述完公子丹这一番细致周密之法,也是大声感叹道,公子丹真是煞费苦心,才是来秦为质,便早早找寻替身,以期伺机出逃,属实是图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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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寡人猜想不错,这偷梁换柱之法,像是石不当谋划而为。
嬴政感叹完,又自嘲道,寡人也是被公子丹刻意示好之举所骗,未加严防。公子丹则借助寡人信赖,招摇过市,哄骗看管军尉放松警惕,这才得逞。
看管军尉已是吓得跪地不起,一个劲告罪道,大王,都是职下看管失职,让公子丹得以潜逃回燕国。公子丹出逃乃是职下失职所致,职下甘愿领受责罚。
嬴政想着公子丹的各种步骤,想一出笑一阵,突然,嬴政想到正阳公主这会该是何等伤悲,赶忙把正阳公主叫来,好一阵苦劝,让正阳公主勿在将公子丹放在心上,改日再与正阳公主另选佳婿。
正阳公主对王兄嬴政的劝慰之言,倒也不是太在意,可听到王兄嬴政又口出另选佳婿之言,顿时立眉怒目而视,对着嬴政冷冷地说道,这另选佳婿就不劳王兄费心了,正阳一日未接到公子丹休书,正阳便依旧是公子丹明媒正娶之妻。
正阳公主说完,撇下一脸茫然的嬴政转身而去,把一片热心的嬴政晾在那里。
公子丹一踏进燕国王宫,就见父王哭的红肿的眼眶,看着苍老之极。燕王见到公子丹,也是欣喜万分,拉着公子丹的双手,左看右看,不舍松开。
公子丹刚回到府邸,石不当前来拜见,公子丹怒目而对,石不当则无视公子丹怒视,该吃吃,该喝喝,一副与他无干之色。
公子丹正想与石不当理论,燕王派人前来府内传召,封太子丹为燕国新太子。
公子丹接到王命,转身看了看石不当,刚欲张嘴就又把想说之言强咽了下去。公子丹看着手中的册封书简,感慨良多,一时莫名泪如雨下。
石不当该是见怪不惊,一言不发,偷瞄了一眼公子丹后,依旧是饮酒吃肉。
赵高排在一众王宫内官的后面,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啥时候,一个王宫内官主仆看到赵高,大声调侃道,这是新任中车府令赵高否,何时而来,骑马还是乘车。
吾也好生奇怪,王宫各院主事商议大王设宴庆功之事,你一个养马的官,认得马匹公母就行,王宫议事设宴这样的事,与你中车府令有何相干,你凑的什么热闹?
一众王宫内官个个笑出声来。
赵高知道这个王宫主仆为何如此发言,只因前任中车府令是其娘家兄弟,他把前任去职算在了赵高身上,方才嘲讽之语,明显就有为娘家兄弟出气之意。
赵高躬身一揖,朗声回道,回主仆的话,大秦立国之前就是为周王养马,一步步开疆拓土,才有今日之秦国。主仆适才这般言语,怕是忘了我秦国先祖为周王养马建功之后,才有的后来封侯建国之事了。
主仆看不上我这养马之职,小吏权当戏言一笑了之,可主仆之言,若是被人说成是有嘲讽贬低秦国先祖养马,主仆只怕是不好解释。
今日大王王宫设宴,这众多宾客需迎来送往,不让我这养马管马的小吏议事,敢问主仆,你看诸位哪个可以代赵高处之,赵高这就回去喂马,换成他人就是。
赵高说完,那内官主仆脸色顿时臊的通红,吓得一句也不敢多说,赶紧转身去了别处。
蒙毅散朝时,正好碰到王翦一道出来,有意无意地凑了过去,聊起内史腾任攻韩主将的事。
王翦谨慎的看着蒙毅,试探性的问道,蒙将军对大王欲任命内史腾为攻韩主将一事,该是有些不解。
蒙毅看着王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嘴里敷衍着,老将军何出此问,大王也与老将军谈起此事。
王翦见蒙毅想让他先说。他也就顺着话说道,蒙将军,非是老夫不想说内史腾出任攻韩主将一事,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
蒙毅见王翦一改往日和他有话直说的习惯,话到嘴边就是不说自己的想法。蒙毅想了一下,心知看来自己不挑明想法,王翦是不敢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