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看着皎洁的月光,忽然间替心爱的女子感到难受,似是感同身受一般,越是爱她,就越是忍不住去同情、怜惜她,情之一字,当真无解。
同一片天空下,同望一轮圆月,此时胤禛正站在窗前,看着那一轮仿佛墨兰所化的圆月,他轻轻转动佛珠,瞥了一眼身后跪着的粘杆处首领,似漫不经心地问:“都安排妥当了?”
“是的,爷,咱们的人在暗处推波助澜,助那位成为工部侍郎,如今已经全数扫尾干净,不会被人察觉是我们动的手。”
“嗯。”
“爷,这是桃心传回来的信件。”
胤禛接过信件飞快浏览,然后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在遇到了墨兰以后,得知她是扬州盛家的女儿,他便暗戳戳地安排了一个粘杆处的丫头到墨兰身边去保护,
数年来,他也早已经摸清墨兰这女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宜其室家,这些年来,她在家中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如冰雪一般聪慧,如明月一般皎洁动人,又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若说初见是只是倾心不已,如今,他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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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深陷诸子夺嫡的漩涡里,他轻易不能行差踏错,更不能有什么特殊举动,否则不仅是他有危险,更会连累她被奸人暗害,
一动不如一静,只能在暗处探听消息,
好在
他所谋划的一切都尽数在掌握之中,来日方长,他与她终将有琴瑟和鸣的那一日…
他展开手上的信,信上说,墨兰不忍看明兰思念卫氏闷闷不乐,便准备开个铺子,暗地里接济卫家,
信上附带了一张绣有墨色兰花的陈旧帕子,帕子上的香粉味道褪去大半,徒留些许若有若无的花香引人遐想,
他可以想象得到,墨兰她曾经用这帕子擦拭过粉唇 ,擦拭过香腮、小手...
想到这里,胤禛忽然猛地吸了一口气,暗自恼怒自己当真是她嘴里的那种登徒子!
他看了一眼那高悬的皎洁月光,一如墨兰在他心里是个被他放在高处珍而重之的心爱之人,他收起了不经意表露出来的亵渎之心,
挥挥手,让身后的首领退下去。
书房里,胤禛正看着一幅他亲手所画的,当年墨兰驯马时候的画作,画中女子眼中眸光坚定,煜煜生辉,不管看多少遍,他仍然是不由得为她的勇气所惊艳,
那脸颊上无意中染上的鲜血,成了留在他心间的朱砂痣,从此日夜不能忘怀,
墨兰与他养母的性子当真是相像,都是一样的聪慧善良,都是一样的果敢坚强,不难想象,他的皇阿玛为何如此深爱她,
当年承乾宫中,梨花树下,皇阿玛舞剑,皇额娘弹琴,琴瑟和鸣,恩爱缠绵,连呼吸的气息也是甜丝丝的,幸福一寸一寸地弥漫在冰冷的深宫之中,在承乾宫墙内落地生根。
当时种种,他到如今依旧记忆尤深,当时不懂皇阿玛的深情,如今才懂,便已经是泥足深陷...
正是沉思的时候,就听到苏培盛进来禀报的声音:“爷,福晋来了。”
“进来吧。”
胤禛收起了画作,轻轻卷起放进了抽屉之中,他看向柔则,
当年太液池边一见倾心,他确实是为柔则的美貌所动容,怦然心动!只是,那不过是因为,他以为他如皇阿玛一般,遇到了怦然心动的心爱女子。
柔则很美好,美好得如同轻云薄雾一般惹人怜爱,美丽的容貌,高贵的出身,惊艳般的初见,他该爱上她的,实际上,他也当真爱上了她。
为此,他不惜忤逆皇阿玛,也要求娶心爱之人,
她不擅长管家,他便把管家事宜交给了柔则的妹妹宜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