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就可以看出,对梧帝来说,世间一切都大不过自己的安危,六道堂的天道为他战死天门关,在他心里面,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任如意望着雨景,道:
“听你这么说,让我不禁想起我今日面对的一些事,朱衣卫也差不多,方才我杀了要谋害鹫儿的左使,可他死前说的话,却让我觉得很悲凉。”
“他说他投靠大皇子只是为了活下去,因为安帝从未相信过朱衣卫,就算做到高阶卫使,最多也只能做个两三年,就会被换下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
“算一算他说得还真对,我在左使这个位子上,也就待了一年多的时间。”
杨蛟悠悠道:
“所以说,世间皇帝都是一种人,梧帝冲动鲁莽,轻信太监亲征天门关,为的就是跟章崧夺权,还想跟天下人证明,他是个乾坤独断的天子,安帝呢,明明知道北磐已经偷偷潜入天门关,但就是撂着不管,一心还是想着怎么再去抢别国,皆是为了自己的利欲之心。”
任如意眸光落在杨蛟身上:
“你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放心吧,我只是有些想念娘娘,外加为娘娘感到不值,竟看上安帝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杨蛟眼眸深黑:
“既然如此,刚才怎么就不知道打把伞,就那么淋着雨祭拜昭节皇后,也不知爱惜自己一点,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为完成任务,不惜以身犯险的杀手了。”
任如意嫣然笑道:
“只是一时之间忘记罢了,走吧,看着雨势也快停了,见你难得出一趟门,我带你去逛一逛安都。”
两三炷香的时间,杨蛟望着一间较为奢华的珠宝铺子,道:
“你这是想买首饰?”
任如意摇了摇头:
“我可不喜欢戴又重又累赘的东西,叮叮当当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杨蛟眉宇轻皱:
“那我们来这作甚?”
任如意轻笑一声:
“从梧都到安都,我就见你一直都是一身黑袍,这颜色未必太单调了一些,不如今日我为你装扮装扮。”
杨蛟轻飘飘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