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又道:
“朱家的人抢天下,你们跟着卖命,是为什么,为气节?”
朱瞻基嗤笑一声:
“呵呵,不还是为了功名爵禄,若各位愿投我,我保你们有官做。”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拔刀怒视。
正在此刻,一阵低沉而不失磁性的嗓音飘然而至。
“这些人可不仅仅是想做官,更是想做圣天子垂拱而治之下的文臣武将,是以太孙殿下的许诺,对他们而言,那是莫大的羞辱。”
众人防备的闻声望去,就见杨蛟从容淡定的走来。
“瞻壑,你怎会来此?”朱瞻基不解。
“近几日心中有郁气缠身,就想着到处走走,没想到竟瞧到了一场好戏。”杨蛟眸光横扫场上几十个杀机外现的靖难遗孤。
“你们想杀我灭口?”
人群中一个大汉狠辣道:
“朱瞻壑,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先是被叛臣逆子朱棣贬为庶民,又好死不死的撞破了我们的行踪。”
朱瞻基立马朝文弱男子道:
“徐滨,若这些人敢下杀手,我敢保证,不仅你们会死,乃至奴儿干都司三万多幸存的靖难遗孤同样会死,甚至你们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建文,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一人满脸不屑的接话:
“他虽是朱高煦之子,但如今依旧是朱棣这个老贼在当皇帝,朱高煦凭何做皇帝的主,我们把他杀了,等建文皇帝在和朱棣相聚后安全走出对面山上的佛塔,便一走了之,隐姓埋名起来,谁又能找得到我们。”
杨蛟的眸光落在朱瞻基身上:
“有趣,太孙殿下竟会为我说情,我现在可是死后都进不了宗庙的庶民呐,我看一看,你是觉得我若在死了,我爹肯定不会放过你,甚至太子和皇上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语气微顿,幽幽地道:
“可惜这些人根本不知,我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发现心中的几分郁气,可从他们身上宣泄而出。”
话音刚落,除了朱瞻基之外,其余人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居然出现冷、热、寒、温交替之象,又惊现五脏六腑宛如搅在一起的痛苦,浑身皮肤更显现出瘙痒难耐的异状。
顿时,哀嚎惨叫之声响彻天际。
“本来只想教训你们一顿,可谁让你们起了杀心,那便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