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远在金陵,怕是也听闻了前不久所谓的薛氏案,朝廷就生生处死了近万人。”
“而沈玠之所以如此处置,看似是铲除异己,更多的是国库空虚已久,他借此抄家灭族,就是为了填补国库,而后让锦衣卫大兴牢狱,去缉拿贪官污吏和不法的贵族商家,亦是想抄家获银。”
“此前我在京内冷眼旁观,就是发现朝中诸多权贵对于沈玠的酷烈手段,可谓是怨声载道。”
“便想等沸反盈天之际,我联合朝中诸多大臣,再跟义父联络。”
“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必能一举夺了天下。”
平南王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此说来,你对我的忠诚,一如往昔?”
他刚说完,突然挥鞭,狠狠鞭挞在杨蛟胳膊上,再走到其背后:
“回想起来,当年你就是这般巧言令色,说服本王同意你去京城布局,却一步步脱离了本王的掌控。”
平南王又一鞭打在杨蛟的背上,寒声道:
“谢危,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逼得你们母子分离,是谁在城门之上要取你性命,又是谁在尸身火海中饶你不死。”
他说一句,便在杨蛟背上打上一鞭:
“是那薛太后逼得你母子分离,是你生身父亲欲射杀你,是本王.饶了你一命。”
“这么多年来,本王悉心栽培你,可是没想到竟培养出一大祸患,你当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能够飞出本王的手掌心。”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
“住手。”
两人闻声望去,就见姜雪宁小跑过来。
未等杨蛟开口,她便低声道:
“你真的疯了,你不该来的。”
此刻,杨蛟后背伤痕累累,额间和鬓角尽是冷汗,他面目苍白的看向姜雪宁:
“何为喜欢,脸红,心跳,不言语。”
“若具体,那便是失眠,焦虑,常梦呓。”
“若再具体,那便为余生全是你,喜欢是单纯的,不喜欢才会权衡利弊。”
“所以,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在此。”
平南王见状,轻咳几声:
“咳咳,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没想到啊,像你谢居安这样的人,也有舍命为红颜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