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苏银在灶坑旁边的小柴堆上,挑出几根大小粗细差不多的木棍。

又将灶台上的干净抹布当成是绑腿的纱布,把木棍绑在了他的断腿上。

三个小时后,厨房里已经恢复了原样。

汪波的尸体,被苏银推入了地窖。

上次苏银挖出的大坑,土质松软,没想到正好能放下汪波的尸体,只不过整个人是蜷缩着的。

苏银将汪波的尸体盘进去,上面又盖了厚厚的土。

接下来,他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地窖。

又将梯子抽了上来,挥起斧子,将梯子劈成了碎木柴。

随后,把地窖的盖子盖得严严实实,又扯过灶台旁边的破毡子,盖在了地窖的入口处。

做完这一切,他挣扎着走到汪波的房间里,开始翻找汪波的衣柜。

换下了自己身上带血的衣服放进包袱里,包得严严实实。

穿上了汪波一身带着补丁的旧衣服后,苏银将汪波家细细搜了一遍,除了汪波身上搜到了二十一张包在两层花手绢里的大团结,别的,一无所获。

这210元钱,稍微染了一点儿血渍,但是因为有手绢挡着,并不太能看出来。

苏银把钱揣进裤兜,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见外面没有声音,就卸下铁锹把当拐杖拄着,拖着断腿走出了院子。

随即返身“咔嗒”一声,将大挂锁给牢牢锁上了。

……

京市中医院的院长方沅,已经在自家的医院住了两个星期了。

期间也请了京市的各大名医,不论中医、西医,还是蒙医、藏医,甚至佛医、道医,都看了个遍。

没有一个人能治好他,甚至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他到底是什么问题。

人怎么可能缺损了一块骨头,而且是脚底的骨头,却一辈子都没有发现呢?

但是又突然不能走路了?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