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将视线从宙斯身上移开，在战场上扫视一圈，落在了不远处的世界树上。

伊姆挥舞着蝙蝠翅膀飞在空中，掌心的黑暗能量愈发浓郁。

但是世界树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黑暗侵蚀的面积一直没有变化。

按照他的猜测，伊姆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不过还留下了不少的后患。

世界树不再结果，大海上无法再次出现突破融合阶段的强者，她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神，无冕之王，世界之主。

怪不得八百年来没有任何人可以突破觉醒阶段，原来是路被伊姆给断掉了。

泽尔很犹豫，要不要阻止伊姆的行动。

如果让伊姆继续破坏下去，按照历史的走向，世界树果实将再也不会出现，他也无法突破觉醒阶段。

但是如果他出手了，历史的走向就会发生改变，一切都会改变。

或许他还会穿越，但是他的妻子，孩子，王国，所做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甚至会消失在往后的历史中。

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也是他不愿意改变历史的原因。

玩弄时间的人最终也会被时间玩弄。

就在泽尔思考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穿越时间的旅人，你好。”

泽尔被吓了一跳，猛地扫视了一圈四周，想要知道是谁在和他说话。

“穿越时间的旅人”，这怎么看都是发现了他的来历。

这时，那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面前。”

泽尔眼神一凝，目视前方。

他眼前的人有很多，宙斯，五老星，伊姆。

但很显然，这个声音不是他们任何人的。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确定道：“你是世界树?”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却是愈发微弱了，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

“没错。”

泽尔虽然很惊讶，但是并不是特别意外。

他可是穿越过来的，对任何事情的接受都很快。

况且这可是海贼世界啊，会说话的树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