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冉、胡教授、徐镭,他们三人是大学同学,工作后,也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胡教授以前也曾为他和温棠棠引荐过几人,但也不过是寥寥数面罢了,他原以为孟冉早就记不得了。
“记得。孟老师好记性。”
孟冉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出乎意料地率先提起了温秒,“你是温秒的朋友,对吧?”
“你还记得她?”
南牧有些意外,毕竟他之前问过温秒,温秒说她只是听过孟冉几次公开课而已,所以两人显然不熟。
但一个十年前只参加过一次她的讲座的学生,孟冉却居然记了十年。若说这两人之间没有其他的瓜葛,南牧都不信。
孟冉转过头,视线良久地落在病房窗外的那棵梧桐树上,“毕竟……她当年的事情,挺大的。”
孟冉的反应有些奇怪了。
来之前,南牧有怀疑过她是不是对温秒被害之事知情,但她现在的反应……
她的表情平静得如同湖水,没有一丝波澜。这种平静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孟冉是参与谋害温秒性命的人之一,她的反应应该不会是如此的淡然。
南牧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南牧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显然让孟冉极为错愕,她视线从窗外收回,忽然失笑道:“我,怎么会知道?”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听说,这好像、是个悬案?”
南牧目光疏离,定定地看着孟冉,许久冷冷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孟冉神色诧异,像是全然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说,皱着眉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你什么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
难道是在她没关注新闻的这段时间,这起悬案已经被破了?
孟冉困惑不解的模样不似作伪,可南牧却不敢轻信,又问她,“你知道温棠棠为什么要杀你的丈夫吗?”
这话题转折得奇怪,但更让孟冉感到不适的,是南牧的态度,仿佛她的丈夫被杀,是因为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孟冉双手紧紧交握,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一丝丝的疼痛,是她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满的情绪,“南总今日前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孟冉的声音冷冽,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那恕我无可奉告。”
南牧像是没看到没有感受到孟冉的愤怒一般,平静地叙述起了,他早上才刚刚听说的那件事。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温棠棠在徐镭濒死之际,仍一刀一刀地割开了他的大脑,与杀害温秒的凶手手段如出一辙……”
他的声音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然而话语中的信息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孟冉作为受害者家属,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如何死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