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棠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她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缝,仿佛看透了一切,“别装了,我猜你的那位警察朋友,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吧?”
南牧被温棠棠的敏锐感给惊到了,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有一位警察朋友的?”
温棠棠冷着脸,斜眼看着南牧,“我当初被抓时,就有一位……是姓邱吧?这位邱警官打着你的名号,千方百计想要撬开我的口。我印象深刻着呢。”
南牧这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
原来是邱子与说的。他还以为,温棠棠这些年,脑子忽然变聪明了呢。
被识破了计划,南牧难免有些尴尬。他本来想着,等温棠棠的病养得好一些后,在选个适合的时机说服她,让她回去自首。
但这事既然已经摊开了,他只好现在就将这事儿摊在台面上,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现在毕竟是犯了事儿,我即便是让你出去,只怕余生也要躲躲藏藏。依我看,你还是投案自首,跟着我那位朋友主动去警局的为好。到时候,你只说是激情杀人,我给你请了名誉天下的大状,到时候往过失致人死亡罪上辩,最多也就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一眨眼就过了。”
温棠棠闻言瞥了一眼南牧,语气中流露出嘲讽之意,“不愧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谈起犯罪来也是这般风轻云淡。真是说得轻松。”
南牧注意到温棠棠的这番话,不禁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费尽心思从医院逃出来,可是有事情要办?”
南牧心中忽然生起了一个疑问,那就是他似乎没有思考过温棠棠为什么要装病逃狱。他知道温棠棠绝对不是为了苟延残喘而逃离监狱,否则的话,她在警方审讯她杀人的经过时,就不会选择闭口不谈。毕竟,她的说辞会决定了法官最终裁定她的刑期是几年。而且,她倘若想要逃避法律的责罚,当初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未做任何掩饰,当众击杀徐镭。
邱子与曾经说过,他在审讯室见到温棠棠的时候,温棠棠几乎没有求生的意志。这样的一个人,为何会突然装病逃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