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正要回去，忽然眼神一凛，身形一闪就到了附近的林中空地上。

“出来！”

欧阳湛负手而立站在地上冷冷说道。

树林的阴影中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后，薛无影带着两姐弟从树丛后漫步出来。

欧阳湛眯起眼打量他一会儿，“薛氏的人？”

薛无影从树影中缓步走出，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锐利。

他身着一袭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身就是从黑暗中诞生的幽灵。

“正是。”薛无影的声音平静，“星辰宗的凌云真君，久仰大名。”

欧阳湛的目光在薛无影身上打量，一个小小化神期而已，倒是身后那两个半妖，稍微棘手一点。

“薛氏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欧阳湛不动声色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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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影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在欧阳湛身后扫过，似乎想看有无他人。

“我听说凌云真君最近在寻找某个人，或许，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欧阳湛的眉头微挑，想起来之前他在纪棠身上下同视之术后，就是这人进去险些打乱他的计划。

“哦？你也对纪棠感兴趣？”

薛无影摇了摇头，“不，不关纪棠什么事，我要说的，是关于天堑的事。”

欧阳湛眼中闪过危险之色，冷冰冰道：“本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薛无影对欧阳湛的冷漠态度不以为意，他依旧保持着微笑，似乎对即将展开的话题充满了信心。

“凌云真君何必这么快就下定论呢？我今天来，是带着诚意，以及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提议。”

欧阳湛的目光在薛无影身上打量，他知道薛无影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但是，提及天堑，这让他不得不提起警惕。

程琰如今就在天堑战场，他刚刚才答应的事情，这人就找上门来，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

欧阳湛的目光变得锐利，他紧紧盯着薛无影，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寻找出一丝端倪。

“你深夜来访，提及天堑，究竟意欲何为？”

薛无影微微一笑，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欧阳湛。

“凌云真君，这是卫家的密信，里面详细阐述了我们合作的计划和条件。”

欧阳湛接过信件，目光在信纸上扫过，信中的内容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信中提到了玄灵宗，提到了程琰，甚至提到了玄灵宗宗主霁云仙尊。卫家的野心昭然若揭，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程琰的命，更是整个玄灵宗的动荡。

“你们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吧。”欧阳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三大宗门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小小卫氏来插手？”

在欧阳湛眼中，薛氏根本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薛无影不慌不忙，他似乎早已预料到欧阳湛会有这样的反应。“凌云真君，修仙界的事情，本就是你我他大家的。玄灵宗越发独大，早已引起诸多不满。我们只是站出来，为大家提供一个机会。”

欧阳湛沉默了一会儿，他在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