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究再也做不了什么,
于是,只能在母后咽气前当众册立自己为太子,
也算是唯一能让她临走前稍感安慰的弥补。
此后便严加教导,希望自己不负东宫太子之名,
亦不负他的期望和母后所托。
他本没有享受过母后一天关爱,父皇对他又要求颇高,
而身旁之人不是阿谀奉承,便是明争暗斗,
宫中的生活,自是难受又压抑的,
没有温情,更谈不上自在,
在宫中的十几年,反而没有在这的半天舒坦。
见他呆呆出神,阿翁便换了个话题:
“我帮你换下药,再扶你出去走走?”
沐无念点点头,真诚地看着她道:
“谢谢你,阿翁。”
阿翁的笑容一下变得格外明媚,开心地道:
“看吧,我的名字没有那么难叫吧?”
沐无念微微一笑,心道
“一点都不难叫,还很好听,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名字。”
“还是有点疼哦,你忍忍。”
阿翁拆开那布条后,仍旧将一只手递给他,
沐无念握住那纤纤细手,心中有些思潮翻涌,
今日之前,他还从未和女子这般亲近过,
但见阿翁神色坦荡,突觉自己太过卑猥。
当下脸上微红,
阿翁正专心帮他换药包扎,自是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
只觉得他刚才握自己的力气变小了,便道:
“是不是没有上午疼了?”
沐无念点了点头,问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走路?”
“怎么?这么着急想跟我学功夫吗?”
阿翁脸上笑意盈盈。
沐无念被说中心思,尴尬地笑了笑。
“你的腿没有伤到筋骨,都是皮外伤。”
“刚才我看了下,估计最多再有三天,你就可以自己正常走路了。”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明日就教你心法。”
“虽然你腿还没没好,但会了心法,我可以带着你飞。”
“你刚好到时自己细细琢磨感受下。”
“今日你就好好吃饭睡觉,什么也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