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懵懵懂懂的东篱孝阳,清秋摇摇头。岂止是他们家完蛋,是无数个家会完蛋。绵家将所有矿产垄断,那他们手里除了制定还将完全掌控整个万灵的矿脉,这对整个万灵市场和安全都会带来巨大的威胁。要知道万灵的经济大权是在金神一派手里,绵家是金神手下第一大族,他的动作可都是通过金神点头的。这样,金神只要点点头整个市场就会随着他的心意而动,完全不需要考虑到商人的利益,毕竟你的所需原料都在我手里,你想要活下去就得听我的。
清秋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就是最好的帮助,事情解决之前你不要离开这里。”
东篱孝阳想要拒绝,他想自己去救家人。挣扎了两下他松下气来,他能干什么呐?他除了吃喝玩乐好像什么也不会,他之所以能在金玉如此随心的过着,不过是因为他是东篱三公子。这个身份给了他无限的财富,给了他横走的底气,给了他所有保护。他咽了咽口水,“好,我不出去。”
走出房门,临渊道:“殿下此事所牵扯甚广,或许又有神陨发生,殿下可应付得过来?”
“应付不过来又如何?”清秋笑笑,“我可以躲吗?”
临渊道:“想来金神那边应该要有所动作了,选举公布之后一切都将浮现。”
“嗯。”
走出去的路上,清秋又看到了公孙笑。公孙笑已经完全昏厥过去,而那些小鞫并不打算放过她,一桶高浓度的盐水直直泼到她身上,把她痛得浑身紧锁,嗓间压抑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叫了出来。盐水渍在伤口上让怒吼泄气的公孙笑没有力气再去颤抖,吊在架子上默默忍受着伤口撒盐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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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犯人被上大刑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清秋以为公孙笑虽然可恶,倒也不至于上如此大刑。清秋道:“这公孙笑为何要上如此大刑?她也是死刑吗?死刑生前也要受这些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律法?”
齐辉道:“是,她被判死罪。万灵君特下旨,西宁北川罪臣,死前百刑加身,以慰亡灵之怒。这公孙圣女是让公孙一族险些灭族的罪魁祸首之一,”
临渊冷声道:“为君者不能因人怜而恻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只见她重情重义,可她又何尝不是间接杀死无数流民的杀手。”
自从得知公孙笑和公孙妃的事情后,清秋确实对公孙笑很是佩服。这种佩服甚至让她一时忘了,公孙笑是“叛国贼”,是至使无数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推手。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其本质与锦桐没有任何区别。想到锦桐清秋心中不免再次一痛,她回头再看一眼公孙笑,“学生知道。”
跟随着清秋的视线,临渊君漠视一眼公孙笑,“此地血腥肮脏,殿下还是赶些离开吧。”
出了都察院,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街巷,清秋终是感受到了烟火气。临渊走上前,“出了这等事,恐怕短时间内不得有时间给殿下讲学。趁着现在有些时间,这几日我就去秋墨宫给殿下授课吧。”
“啊?!”清秋一惊道,“我书还没看完,而且绵家那边怎么办。”
临渊道:“那边暂时不会有动作,要选举公布之后才会有动作。殿下的新政牵扯巨大,他们不清楚前不会轻举妄动。他们不动,我们就算清理也只能清理掉一个绵家,去掉一个绵家还无数个替代品。下次再想拿下祸根怕就难了,所以必须一击必杀。”
话是这么说,可清秋还是发怵起来。这临渊君真的很像锦桐,不愧是上下属。清秋道:“书……书我还没读完呐……”
“根据云祈的授课计划,这些书殿下应当自幼就受过他的私教,只不过是复读一遍罢了。”临渊道,“还是说殿下这百年都没有好好学?”
“本殿自然是学了。”
临渊道:“那就好,云祈知识浅薄,深处臣与殿下讲解。殿下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开始授课,我已经和君上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