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垄断,什么定价权,什么剥削…他们也听不懂。
最后他们强行理解为,一群好勇斗狠,强买强卖,坑蒙拐骗的大坏种。
这理解或许不恰当,但他们敢肯定,陆家绝不会让这些人回去做地主老财。
所以,别说两成利息,就是翻倍,他们也不敢答应。
“那个,沈会长,朝廷军饷充足,我们西防军并不缺钱。
而且我们还缴获了很多战利品。
就算我们没有粮食也不怕,大不了让战俘饿死,没什么可心疼的。”
敬王同样冷哼一声。
“没错,西番国人口众多,我治下便有许多刁民,你们随时拿钱来,我们便随时能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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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态度非常鲜明,这不由让沈三着急。
“两位大人,何必如此啊,我们可都是尘王派…”
话音未落,一直没有说话的侯双全猛地咳嗽起来。
沈三和侯双全也算有默契,闻言当即闭嘴,他看向宋小义和敬王,只见两人的脸色已经阴沉无比。
就这样,一场非但没有成果,反而不欢而散。
深夜,沈三和侯双全再度聚首,两人各自执一个酒壶,在空旷的大漠月色中对饮。
“三爷,此行两千里,有何感悟?”
侯双全的声音低沉,与沙漠的萧瑟风声相合。
“二狗,不对,是侯顾问,你要说这感悟,那实在太多了。
这一路行来,我见识了中州的工厂,看过西山府的黑金,也知道了黄土高原上的窑洞。
当然,作为一个商人,我还看到了很多商机。
赚钱不只是酒楼茶馆,也不只是歌妓舞姬,依据天下的风土人情,供产所需,到处皆是机会。
不管怎样,哪怕这次无功而返,西平商会垫底,我被裁撤,也绝不会在固守在江南的那栋楼。
我要走出来,见识全天下的风采...”
沈三说的很真诚,也很潇洒,似乎已忘却现在的困境,而是对未来充满憧憬。
侯双全眼中欣赏一闪而过,却是打击道。
“三爷,你的想法是好的。
但商者就要迎难而上,未战先言败,即使你走出江南,这天下也没有你容身之地!”
此言一出,沈三当即脸色大变。
“二狗,你是说,若是西平之事不成,尘王就要对我们下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