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无奈地摇头。
“哀家也不知道。
这些事都是哀家猜的。
都说旁观者清,可哀家哪怕跳脱出来,站在局外,也只能分析到这一步。
犹如那净厂一事,看似是迫害大臣,胡作非为,最后却是贪官尽诛,还解了大乾燃眉之急。
再说丹道问天,看似忠国之举,最后竟然是怂恿异族入侵,祸及天下。
陆尘心机深似海,亦正亦邪,没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他真正要做什么…”
刘元甫听的满头小星星,非常迷茫。
分析来分析去,别说结论,连个好坏都没分清。
随即他心中一惊。
为官多年,竟然以好坏来定论一个人,实在太幼稚了。
天下熙攘,利来利往,都是各自想法立场不同罢了。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当即摒弃情绪,只把自己当旁观者进行思考,并衡量陆尘那些事的得失。
从净厂出世到钓鱼执法,对阵秦国舅,掀翻玉蓉,丹道问天,拍卖坑惨异族势力…
这些事真的如玉蓉所言,随着时间的推进,效果却是一变再变。
而最诡异的便是丹道问天,从忠君为国的感天动地,转瞬间便成了祸国殃民。
而且这会是陆尘的最终目的吗?
还有便是中州就藩之事。
起初是人未至中州府,却瓦解敬王图谋,此举大善。
可一月未过,他明明可以诛杀敬王,却又与其称兄道弟,被天下所不耻。
现在更是离谱到劫赋粮,怂恿敬王江南攻打州府,谋反无疑…
想到此处,刘元甫又察觉到了不对,急忙抬头问道。
“太后娘娘,既然无法揣度陆尘的最终目的,又为何笃定他没有谋反呢?”
问得好!
正挠头的正隆都攥紧了拳头。
那些乱七八糟的分析太深奥,他想的脑仁疼也无所获。
最终他很光棍,直接放弃了。
不过他没有摆烂,而是就等着刘元甫问出这句呢!
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他的最终抉择。
他彻底想通了,与其烧脑还整不明白,不如就看刘元甫的脸色。
只要老奸巨猾的刘元甫信了,他就完全不用再怀疑,也不用浪费脑细胞。
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