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只见一带着瓜皮帽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对着端坐的渡风就是一脚。
砰!
渡风应声而倒。
那人却没有停,拳脚立刻招呼上去,边打还边骂着。
“麻痹,秃驴我可找到你了。
村头的小花等了你三十年,都快成望夫石了,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老子不抽死你这负心郎…”
好家伙,住持是负心郎?
在场的人都懵了,谁也没想到,跟着大军的高僧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敬王也迷茫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别管负什么,解诅咒才是关键,可不能被打死人啊!
“快,快救大师!”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
也就是这么一耽搁,渡风那六七十岁的身体,挨了五六下王八拳,人都被打晕了。
好在也只是晕,看样子并没什么大事。
敬王查看一番,急忙命人送郎中那里。
至于凶手,没说的,先关进大牢再说。
出奇的是,凶手被五花大绑,眼中却有掩不住的喜色,更是非常顺从地来到了大牢。
此刻,牢房的最里面,两人正在唉声叹气。
一人在木栅栏外,一脸心事地席地而坐,正是国舅苏秦。
另一人在牢房的木栅栏里,光着身子盖着草,是宋小义。
“苏哥,这都两天了,不说送那敬王上路吗,怎么还没动静?”
苏秦闻言叹气声更大了。
“我哪知道,按理说尘王必然说到做到,可你也听到了,外面全是搞玄学的,这么多人合力,尘王不一定顶得住啊。”
宋小义不由点头。
他当然听到了,就那诵经和跳大神的,都是全天候不间断循环,睡觉都不停。
为此他两天没睡好,都熬出熊猫眼了。
“苏哥,那你倒是出去打听一下,你又不是囚犯,老窝在牢房里干嘛?”
这是宋小义的疑问。
两天来,苏秦只早晚出去两次,剩下时间都是在牢房里。
冰冷的地面连个草垫子都没有,这不咯硌吗?
再说这满满的茅厕味,可不是大营里些许臭脚味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