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了半天,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皱眉沉思的太医院卫临陈安桥却呵斥道。
“闭嘴,不想像大臣一样被抓起来,就都给我收敛些,夹好自己的尾巴!”
卫临是太医院的头,陈安桥的话很有分量,而想到最近被净厂抓起来的大臣,御医们更是心中一紧。
净厂都杀红眼了,抄家流放都是轻的,菜市口砍头都多了好多呢。
而传言中,净厂做这些都是陆尘指使的。
如今陆尘又立了功,救下了太后,肯定更得正隆的宠信,得罪陆尘的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这儿,谁也不敢再议论,都不动声色地挪动身子,只希望离陆尘更远些。
和他们的惊惧不同,寿仁宫里,温情已经变成欢声笑语。
确切地说,是正隆在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陆尘的本事。
“母后,你昏迷这几天,我干了好几件大事呢,这都依赖朕的好兄弟陆尘。”
又是那个方士!
只一听这名字,玉蓉太后便血压上涌,头脑发晕。
还好她有经验,深呼吸几下才没晕。
“皇儿,都、都有什么,你给哀家说说。”
玉蓉说的咬牙切齿,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正隆却毫不察觉母后的态度,如数家珍道。
“那我就从您被那些该死的士子气晕说起,其实吧,那些士子都是邵家找的,他们居心叵测,把陆兄弟当骗子,想通过收拾陆尘赚名声。”
“可陆尘是谁,那是我大乾第一方士啊,稍微做个法,士子们就被吓跑了,还顺便让邵家颜面大损。”
“邵家自然不乐意,就在朝堂上逼迫我,非要把陆尘抓大大牢屈打成招。”
“我没办法,只能同意,谁想到陆尘够鸡贼,竟然弄出个御赐牌匾拒捕。”
“邵怀古那老匹夫勃然大怒,正准备采用强力手段,可他做梦也想不到,陆尘和朕早就成立了净厂,就等他发作呢!”
“我们先是抓了他儿子,又抓了他,面对逼宫的大臣们,陆尘更是一请出被害的张家鬼魂。”
“最后不但邵家被揭穿,所有大臣也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全都乖乖就范…”
好家伙,玉蓉太后的脸就像开染房一样,一会青一会白,还不时又红又紫。
她对正隆的胡作非为有思想准备,可也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逼宫,那是会万劫不复的,就这正隆竟然一头就硬撞了上去,这是真的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