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脚步声。
黄纸飞于幽暗之处隐藏起来。
门被推开。
刚才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走了进来。
按老爷要求,他们必须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一次,确保尸体还在,也别被老鼠给啃了。
结果他们一见两块木板上均露出了死人脸,脸都吓绿了。
“你动的?”他们几乎同时问对方。
“不是啊。”他们又几乎同时作答。
两人的身体抖得如筛糠,屁滚尿流地往外跑,慌不择路,如同两只笨拙的企鹅,脚下相拌,摔倒在一起。
黄纸恰到好处扇出一股阴风,直吹得两人五官扭曲,眼珠颤抖。
“害死你们的……可……可……不是我们,你们要是有什么怨气……怨气,你去阎王殿告……杨……杨怀!”
黄纸悄无声息飞离县令府,原路返回至子慕予掌心。
子慕予眉头深锁:“竟是因为那块玉牌?”
昨日,丰俊朗将玉牌交给驵侩时,杨家仆妇的眼睛便粘在玉牌上面。
不过半天兼半个晚上,杨怀竟杀死两人,夺得玉牌,转栽嫁祸。
真是高效率。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
“进。”子慕予收起眉宇间的冷意。
古元卓扶着万文恩走了进来。
“弟弟,他偏要来见你,说有事要跟你说。”
冯继洲和丰俊朗也跟着走了进来。
关上了门。
万文恩容色枯槁,像一下子从少年跨越到中老年。
他整张脸都有些肿胀,有些是外伤所致,部分是哭肿的。
万文恩颤颤巍巍冲着子慕予跪地拜倒。
子慕予微惊,前跨一步,伸手想托住他。
可是万文恩一脸决然,十分坚持,嘭地重重磕在地板上。
“子慕予,我知道,你远比我有本事。你帮我将妹妹的尸体带回来,这家了心客栈便是你的。若你能帮我杀了杨怀,我的命也给你!我万文恩对天发誓,日后若违背今日此言,我的父母、妹妹,永世不得超生!”
万文恩的额头一下下撞上木板,乒乒乓乓,阵势似要将额头或者木板磕烂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