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予正嚼着黄瓜干。
阿飘庄喜的事,也不知这些人知不知。
至于那个血人……
沈清的黄纸片既然找不到人,说明那人没死,离开了。
已经离开的人,多说无益,只怕会白生出许多麻烦。
“啊?我可能在讲梦话。我也做噩梦了,梦见了大白鲨。”子慕予舔着嘴唇道。
古元卓凑头过来:“什么是大白鲨?”
“绿豆眼、狗鼻子、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总是咬牙切齿的晦气鱼。”子慕予又扒拉了一口粥。
古元卓扭头,看端坐在一旁的旺财,应在很努力地在脑袋中勾勒着大白鲨的画像。
“我建议,最近几天还是不要上山了。”高峥道。
三个师父一致点头。
“不仅如此,我们夜晚需要轮流值守。”老庄头道。
苏柔一直拿着把小铲子在给菜圃松土,沉默无言。
子慕予有意无意地望了她一眼。
若是平时,苏柔早早吃过饭便去溪边洗衣。
她很少理会三个师父教学的事情。
自从子明离开后,她便鲜少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缘由。
“弟弟,你说奇不奇。我昨天拿着上次拜师时庄师父封的银子去找赵爷爷,想找他把旺财买了,结果他说,‘你要就带走,它不是我的狗。’奇不咧?”古元卓凑近来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赵爷爷年纪大,眼睛不好使,连自家的狗都不认得了?等咱们将旺财喂胖一些,恢复些狗样,我再问他一次。”
子慕予一边听着,一边望向旺财。
她与旺财也不过打了几次照面,不算十分熟悉。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反常。
这只狗,性情明显变了。
变得傲娇。
以前每次出场,摇头摆尾,恨不得给你表十二分的忠心。
现在?
头颅昂着,鼻孔朝天,恨不得你给它表忠心。
老赵么?
子慕予没跟他打过交道。
偶尔几次碰面,也没刻意打招呼。
大体印象,是个脸颊枯瘦、头发稀疏的小老头,腰间经常挂着把水烟筒,靛青色的衣裤总是有些污渍。
是不是老眼昏花?
见过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