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握权之人,这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更何况,一个背着巨大阴谋的太后,怎么敢试图挑战权威。
裴予宁不想与自己这个母亲多说什么,他早就认清了她的本性不是吗?
说她是慈母,她对于齐予寒来说确实是一番慈爱之心。
而对于他裴予宁来说,便是侮辱母亲这个高大的角色。
裴予宁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我对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原先想的便是等那两个孩子长大,择选一个接位,我退位,你可以对外宣称我死了,只是别再过问我的事情。”
太后手指用力掐住手边的软垫,瞳孔一震,宣称他死了……
那她呢?
“从此以后便再无羁绊。”
再无羁绊,好一个再无羁绊!
太后气极反笑,眼底泪落,“哈……你竟是早便想好了后路该如何走了。”
“这也遂了您的心愿。”裴予宁语气淡漠,脸色未有丝毫变化。
“哀家的心愿?”太后反问自己,她的心愿便是让自己再死一个儿子吗?
再受一次当年的痛苦折磨??!
太后满腹的苦涩,难以压制,“你嘴上不说,心里也总是再怨哀家,那件事对你确实不公平,可你又何尝想过当时的境况是多么艰难?幼子弱小,他还未病逝便被多少人盯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