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在陈东雁离开后,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左脸,疼的不行,他不可思议道:“这不是梦,这居然是真的,夜笛居然是陈东雁!那个大名鼎鼎的陈东雁!”
他激动道:“少爷,刚刚陈大人说,他明天还会跟二小姐定亲呢!”
纪瑞章这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桩事,他后知后觉,也是睁大了眼睛,缓缓道:“那我以后不是要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妹夫了?”
姚平笑着说:“那可不是嘛,少爷,你以后也要威风啦!”
纪瑞章笑起来,笑完,脸又垮下来,哼了一声:“算纪嫣命好,居然好巧不巧的救了陈东雁,就算她不与陈东雁定亲成亲,就凭她救陈东雁的功劳,那也是要得封赏的,陛下的圣旨还挂在那里呢!”
姚平知道自家少爷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埋汰,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附和道:“是呢。”
他上前拉纪瑞章:“少爷,去休息吧,陈大人恢复了记忆,二小姐明天定亲,这一桩又一桩的好事,是好兆头啊,少爷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精精神神的主持定亲席面,说不定很快少爷就能跟二小姐一起研制出解药了,奴才觉得陈大人是咱们纪家的福星高照,他一来就给纪家带来了好运,以后少爷和二小姐只会越来越好的。”
纪瑞章看了一眼远处的药材,垂了垂眸,没说话。
不过想到明天有正事,他也不熬夜了。
他点头说:“休息吧!”
第二天纪瑞章很早起来,操持中午的席面。
也是苦了他了,自从他父母去世,纪嫣离开,他几乎遣散了一半多的家仆,现在能用的人基本没有。
当然,也因为那个时候博北关战败,他们背井离乡,很多人不是在半路死了,就是跑了,要么就是跟着去了新关城,被他遣散。
后来回归故土,他一无妻子,二无高堂,平时他又经常往关地跑,回家了就钻到药房里,不需要太多人伺候,他也就没用人。
平时有姚平和陈管家就够了。
厨房那边当然也有仆人的,但也只负责厨房。
家里打扫的粗使婆子也有,但她们可做不了操持席面的事情。
忙了一上午,纪瑞章累死了,其实也不大办,就置了两桌,除了自家人外,还有陈弘、燕朗、刘进,下午那会儿纪弦江从屈家回来,也过来通知了纪瑞章,说明天屈府的人也会过来,让他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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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下来,就得两桌了。
纪瑞章坐在那里喝茶,姚平伺候在边上,陈管家还在忙。
纪瑞章叹道:“平时不办席宴,倒不知道这府里除了陈管家,还得有一个管家婆子的,今天可真把我累到了。”
姚平笑着说:“等少爷娶妻了,自然有人管家了,少爷如果觉得累,想找人管家,那等二小姐定亲之后,请纪夫人那边找个媒婆,为你说一门亲。”
纪瑞章皱了皱眉,没应这话,自从父母去世,纪嫣被他赶出去,他一心被仇恨蒙蔽,又加上一心想研制出解药,哪里有心情想别的。
这么些年,他从来没想过娶妻的事情。
他搁下茶盏,说道:“这件事情晚些时候再说吧,你去看看陈管家那边,是不是一切都弄妥了,如果弄妥了,就去请人,先去屈府,再去二叔二婶那里。”
姚平点头,立马出去了。
不多久,屈府,纪府的人就都来了。
陈东雁也带着陈弘,燕朗,刘进,跟在纪弦江和纪夫人身后过来。
纪嫣今天隆重打扮了一下,说是隆重,其实就是画个淡妆,穿了一件比较鲜亮的衣服。
她以前大大咧咧,尤其在山上的时候,从不讲究,衣服都是随便买随便穿,如果不是她年轻,又有些漂亮,她还真的跟村姑没什么区别。
如今随便一打扮,格外的光彩照人。
乌黑的发,小巧的脸,灵动又有些狡黠的眼睛,粉色棉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夹袄,又在外面披了一件粉色的大氅,唇红齿白,朱眉秀黛,白扑扑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犹如翩鸟惊鸿,一顾生香。
春雨笑着说:“小姐你这样一打扮,简直让人移不开眼,一会儿陈大人看了,定也会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