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对桂儿说:“桂儿,你回去再探听一下沙延骁的口风,我这边也找人调查一下。”
桂儿说:“好。”然后想了一下,又说:“徐文杰是跟着周处长一起过来的,如果有什么行动,他难道没有汇报给我们上级吗?为什么我们会收不到信息?”
宋熙宸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也觉得蹊跷,我这就想办法去联系南京的同志。”
桂儿也很想马上行动,但是她对外是宣称到药店来当学徒的,中途跑回家去专门找某个人打探消息,这也太可疑了,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在药店待到下午沙延骁派人去接她。
这一天倒是不用到正院去吃饭了,桂儿和沙延骁在自个院里吃过晚饭之后,就开始没话找话的跟沙延骁聊天。
“哥哥,咱们今天怎么不用去正院陪客人吃饭了?”
沙延骁拿着报纸头也不抬的说:“周处长只是路过咱们这里,已经去上海了,再说,他可是敲了咱们父亲一大笔竹杠,现在恐怕父亲想起他来都牙根痒。”
“你的意思是周处长是专门来咱们家敲竹杠的?并不是真心要查什么共党的?”
“怎么说呢?要是能查,他肯定也想查,他又不是这边人士,有什么能力在这里查?”
“但是他警告过父亲了,咱们是不是要查呀?”桂儿小心翼翼的问。
沙延骁放下了报纸,摸了摸桂儿的头说:“咱们家对那些什么党不感兴趣的,只要不在咱们地盘上闹事,就懒得管他,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干这劳神伤财的事情?”
桂儿听了,心想:这是不是不管的意思?但是她不敢揪着一个问题使劲问,怕引起沙延骁的注意。
第二天来到珍绣坊,桂儿就把沙延骁的话告诉张掌柜和刘掌柜,张掌柜和刘掌柜都是本地人,刘掌柜叹了一口气,说:“这沙家在江城经营多年,虽然说思想觉悟不高,但到底还算是比较开明的,我们这边没有白色恐怖的迫害,也跟沙家人的两边不得罪的思想有关吧。”
不一会宋熙宸也过来了,他的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说:“跟南京那边联系过了,许文杰有上报他的行踪,说是去上海出差,只是路过江城,并没有明确的工作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