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笑着道:“我原名很好笑吧,招弟,我姐姐的名字也都是招弟盼弟有弟之类的,我和三姐的名字是一样的,她的娣是有女字旁的,从我九姐开始他们嫌女字旁的弟容易招来妹妹,就干脆把前面几个姐姐名字的女字旁去了,给我们几个用,我很讨厌这名字,每次被老师点名同学都得多看我两眼,本想毕业后就改名字,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而后又觉得难得麻烦没必要,反正人生和这个名字一样烂,你出现后很多事都在变化,我也终于做了这件事。”
“嗯,改的很好。”
夏言微微笑着道,她以前也想改名字,曾经是她视为枷锁的名字,现在却成为她回家的灯塔,这个名字被很多爱着她的人呼唤过,她也不舍不得改了,但娜娜这名字必须改!这已不只是枷锁!
那天他们进去后闻到一阵恶臭,整个屋子又脏又乱,明明是大白天却黑压压的,让人极度的不适。
房间传来口齿含糊骂骂咧咧老大爷的声音:“还不来!要饿死老子,就说女儿没用!可怜命苦!没儿子!饿死我算了!”
臭味是从房间传出的,闷臭闷臭的,几百年没洗过的臭鞋也怕比不过这味,门缝中看见一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一瘦小的人,像一堆衣服在那扭动,夏言在娜娜后面不敢出声。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干嘛!”
一个警惕的女声从后背传来,本就凝神试探看向房间的两人吓了一激灵。
娜娜连忙把夏言挡在身后,警惕起来,看着眼前这位五六十岁的农村妇女,她身上的衣服是几十年前的款式,带着袖套,穿着解放鞋,头发在后面扎着,有些凌乱,头发上还沾有稻穗,神情疲惫,眼神却很警惕,手上挽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饭菜,一碗米饭,一碗豆角一碗茄子。
在来的路上有人提醒她两个城里来的姑娘进了父亲家,她快步过来,看到眼前两人不由还是吃惊,这两姑娘长得都极好,皮肤白皙,穿着简单却有时尚,那鞋子一看就不是干活的鞋,还烫染了头发,就算远远一看也知道她们城里来的姑娘。
“二姐?”娜娜犹豫叫出。
那妇女一愣,皱着眉,眼神更加警惕与疑惑。
娜娜勉强一笑:“是二姐吧?我是第十一个出生的妹妹。”
二姐的眼神从警惕变成茫然:“你还活着?怎么这么多年不回家?我们以为你也死了……”
房间里面传来不耐烦骂骂咧咧:“嘀嘀咕咕什么!给我死进来!伺候你老子!”
二姐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房间。
“你回来做什么?是来看爸?”二姐试探问道。
“不是,我来拿户口簿,改名字。”娜娜很直接。
“我给你拿。”二姐也很直接。
小主,
二姐把门推开,恶臭袭出,娜娜拉着夏言在屋子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