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挺立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顿愤慨。
应渊,你就装吧,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颜淡扶着应渊匆忙的行回寝殿,将虚弱的他放倒在床榻上,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他真的伤的这么重吗?
怎么动不动就心口痛,颜淡不觉得带着一份愧疚,到底还是她造成的,禁不住俯身轻声询问:“应渊,我帮你输一些菡萏真气。”
语落,颜淡便要起身施法,应渊见此情形,连忙拉住颜淡,摇了摇头,佯装不适地说道:“无碍,你陪我一会儿就好了。”
应渊拉过颜淡的手,包裹在大掌中,附上胸口,眸光滟滟,缱绻着无尽温柔,轻声地说道:“来,陪我睡一会儿。”
“你确定没事?”颜淡还是有些不放心,眸光里盛满了担忧之色。
应渊摇了摇头,大掌向着腰间一环,轻轻一个翻转,颜淡整个人便倒入床榻的内侧。
“嘘……睡觉”应渊慵懒随性的将颜淡揽入臂弯,双眸微闭,唇角漾着一抹笑意,带着苍灵里的艳色轻暖一片。
颜淡望着应渊惬意的表情,蹙了眉头狐疑地问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怎么会?我岂敢骗夫人?”应渊说着,为了躲避颜淡的刨根问底,凑近了她,瞬间封住了那张不停质疑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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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滑润润的触感,甜甜香香的味道,在应渊的口腔里充斥缭绕,他情动地汲取着那份美好甜腻,修长的指尖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游移。颜淡总觉得自从地涯回来以后,应渊变的愈发令人捉摸不透,就比如他时不时的体虚羸弱。
她总觉得即便反噬之力再如何猛烈,有菡萏之力的修复,也早该好的七七八八了,怎么会动不动就绵软无力的心痛呢?
她也怀疑是不是他欺骗于她,但又苦于找不到证据,同时她也想不明白应渊欺瞒她的目的何在。
颜淡带着困惑的心情,在花树小道上闲逛,却不经意地瞧见站在桃树下,一脸惬意的般般。
“般般……”颜淡托着自己显怀的身子,一脸欣喜的轻唤。
那抹挺拔颀长的身影,闻言,轻缓的转身,望向声源处,眉宇间含了一丝愁绪,扯唇噙了抹淡淡地笑意,一反平日里欢脱开朗的性子。
颜淡微微一愣,加快了步子走近,一脸狐疑地抬眸望着他,询问道:“你怎么了?般般?”
般般俊逸的凤眸,望着颜淡微微愣怔,眸光深凝了片刻,执手将头顶处一枝满红的桃枝,啪的一声,硬生生地折断了,递到她的面前。
颜淡眉头一蹙,诧异地望着般般,不明就里,手上却顺从地接了过来。
“姐姐,你说这桃花折断了,会不会痛?”般般仰头望着满树娇艳的桃花,意味深长地说道。
颜淡顺着他仰望地方向看去,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所指何意,桃枝痛不痛她又不是她,怎么会知晓。
般般此刻转身望向颜淡,扯唇笑笑,眸光里星辰闪烁,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亦不知啊,所以它痛,你又从何而知?”
颜淡呆呆地望着般般,看着他一反常态的深沉,心中细细琢磨他话里的深意,他莫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可他又在暗示什么呢?
她突然发觉般般并不似浮于表面的那般纯然,甚至令她觉得有种城府颇深的错觉。
可正当颜淡向他追问之时,般般瞬息扯出一脸春意盎然地笑意,欢愉地说道:“姐姐,我觉得这花定是不痛的。”
毫无征兆的他又变得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令颜淡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似乎方才一脸正色的般般并不存在一样。
就在此刻,不远处地陆景向着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