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焦急地抱着孩子,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怀中哥儿那苍白的小脸。
她的心都快碎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云儿,我这几日一直忙着去乡下收租子,实在抽不开身,也不知道你和哥儿怎么样了?”
随着一声大喊,湘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暗自嫌弃道:
“他怎么又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余老爷匆匆地走进了里间。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湘云坐在床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疲惫,正在床上哄着孩子。
看到这一幕,余老爷心头一紧,只觉得一阵心疼。
今天,云儿怎么不大对劲啊,可是哭过了?
他连忙走到湘云身旁,一脸关切地问道:
“云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这般模样?”
说着,伸手想要抚摸一下湘云的脸颊。
湘云却顾不上回应他,而是赶忙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哥儿的额头,然后满脸焦虑地说道:
“老爷,孩子不知怎的突然发起了高热!
您看,这会还烧得这么厉害呢!
我想来想去,是不是夫人给哥儿做的那个红包冲撞了孩子呀!”
说完,她伸手指向地上,果然,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制作精巧的小红布做的小包。
只见他微微弯下腰来,动作轻柔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这时,余老爷轻轻吹了一下上面的土,轻声说道:
“这个啊,其实不治病!
带着它也不过就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以前,小孩子生病,都会缝一个给孩子辟邪!”
话刚说完,他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哥儿的额头,关切地询问道:
“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看一看呀?”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原来是紫鹃端着刚熬好的药过来了,而奶娘则紧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