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可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再加上和之前的廉价布料之事一样在报纸上刊登出来,现在这报纸都已经传遍大明了,可比什么都灵通。”
在这一点上。
詹徽和刘三吾约莫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的,詹徽撇着嘴点头,有些无奈地道:
“所以更可能纯粹是为了找乐子。”
“只是陛下比旁人更会玩儿。在纯粹找乐子的情况下,还知道防范一下风险,不至于把自己玩儿翻车了。”
傅友文也沉默了——这也有道理。
他也清楚,现在应天府这位少帝就这么个脾性。
玩心起来了还真就不管不顾了。
否则他怎么能干出「在应天府百姓民怨沸腾、都恨不得造了他反的情况下,不听劝阻把数不清的丝绸用来围御花园」这样的事?
他们都不相信,以朱允熥那样锐利且睿智的眼光,看不到这一点的危险性。
但偏偏这小皇帝他就为了他那几根花花草草!就是义无反顾地干了!
他们这些大臣又能咋办?
只能在自己心里叹一句:「这小皇帝年纪小、年少轻狂、顽劣任性」罢了……
随着傅友文沉默下来,詹徽和刘三吾也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能各自摇着头在心中暗道:「也好在陛下多少还是知道些分寸、也有这种防备的能力的。」
但即便如此。
三人都不由各有忐忑、忧心忡忡地看着外面。
……
与此同时,另外一间包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