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玛希说了什么。

他明白玛希的意思，但她的话却让他难以置信。

玛希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不亲近，但他了解她的为人。

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危害国家，更不会去毒害特雷维亚斯的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兰德尔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玛希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痛苦。

“我…我一直在研究一种新型病毒，想利用它开发一种特效药。”

“但是就在刚刚秦先生拿着样本去我实验室的时候，我们用两种病毒做了研究，他们之间成分类似……”

她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维兰德尔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试图理清这混乱的局面。

成分类似？

玛希的病毒？

特雷维亚斯中毒？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玛希，你确定特雷维亚斯中的毒，就是你研究的病毒？”

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语气却依然带着颤抖。

玛希痛苦地点了点头。

“当时秦先生跟艾斯都在，…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维兰德尔沉默了，他背过身去。

他知道玛希不是故意的，但她犯下的错误，却可能给整个王国带来灾难。

他无法说出“不怪你”这种违心的话，这件事的严重性远超玛希的想象，即便不是有意为之，后果也可能不堪设想。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这件事……以后再说。”

玛希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坦白后的轻松远胜于之前的惴惴不安，至少她不用再背负这沉重的秘密。

她明白维兰德尔此刻的复杂心情，他不仅是她的表哥，更是这个国家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