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 他不是个嚼舌根论长短之人。既然已经收了曾氏, 砍断了曾氏父女的臂膀, 那就没必要赶尽杀尽。
余下的事情, 温南国那边会有部署, 他就不好打草惊蛇了。
曾梓言心头一紧, 眸光闪了闪。他似乎留有一手才说的如此隐晦, 语气象是一种告诫。
“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梓言处处忍让, 你们倒是得些颜色就开染坊了? 告诉那个女人, 没门!” 谢雪紧盯着儿子, 一轮冷嘲热讽。
林学东浓眉紧拧, 内心膈应着,薄唇勾起一抹冷洌的弧度。“妈, 你的眼光不至于如此狭隘吧? 我的女人只需要入我的门, 你们怎么想我管不着。”
言下之意, 他们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
谢雪那个气啊! 太阳穴蹦蹦的直跳, 神经剧烈的紧缩。
她索性靠回椅背, 抚着心口轻喘着瞪眼。 “你, 你真是要气死我们么?”
“妈, 爸, 曾叔, 我对梓言从来都没有那份心思。你们勉强为之, 累的是自己, 我有自己喜欢的女人, 只有她才能与我共渡一生。” 他扫视了众人一圈, 最后落在曾梓言的身上, 眸底没有一丝温度。“梓言, 有些事, 你我心知肚明, 以后好自为之。明天, 林氏就会发出退婚公文, 我从没欠你什么。”
他仍能心平气和地站在他们面前, 已经是给了曾氏父女莫大的颜面了。三番四次的谋害刘思思, 若不是避忌着林岚的事, 他早就将他们连根拔起了。
曾梓言满脸灰败, 表情阴郁, 双目失神的喃喃自语。“学东哥, 为什么? 我真的那么不如一个刘思思么?”
自从刘思思在车祸中死里逃生, 她就知道头顶架着的刀子, 他随时都会劈下来。因为不爱, 所以没了价值, 没有亮点。
她再怎么献宝, 也得不到他的半点垂青。
心有点麻木了, 是她一意孤行的偏执。是她低估了那个寂寂无闻的女人。
如今, 她失去了气势, 失去了筹码。还能拿出什么来呢? 除了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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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岚!
“学东哥, 我明白的。” 曾梓言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压着心中的愤恨。转向谢雪和林志成, 故作理解, 懂事地劝慰着。 “伯父伯母, 是梓言福薄, 无缘当林家儿媳。您两老也别生气了, 或许刘思思才是学东哥的良配吧。”
“梓言......。” 林志成深深的皱眉, 看着曾梓言满眼歉疚。
谢雪深呼吸, 睥睨着儿子。 “你, 你干的好事!”
林学东满眼嘲讽, 眼前的戏码实在令人发笑, 可他笑不出来。他的确干了不少 ‘好’事, 一切都是因为父母的愚昧固执。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心软轻敌, 在处理感情的事上优柔寡断, 酿成了如今糟糕不堪的局面。
他的生活变得一蹋糊涂, 他让自己心爱的人忍辱负重。而他自己深深陷入自责和惶恐, 时常怀着担惊受怕的心情。他又能怪谁?
想到刘思思这几天的异常, 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内心象是有上万只蚂蚁在蠕动, 很难受, 他知道这是一种煎熬。
所以, 有些事既然已经板上钉钉, 就莫再迟疑了。他要尽快的理清一切, 为她正名。
“不管如何,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慢用!” 说完这些, 林学东径直的迈开长腿, 头也不回地离开。
明亮的光线,映着男人修长冷峻的背影。他浑身散发着凌厉的霸气,脸上淡定的神色,仿佛什么都在掌控之中。
剩下一室俱寂, 林志成和曾凡面面相觑。谢雪更是气噎难平, 只有曾梓言死死的攥着拳头, 目露阴森的寒光。
你们尽管看看, 谁又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