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曾梓言已经整理好自己, 在谢雪面前极尽委屈地哭诉。

刚才的一番绕攘和周旋, 都耗费了谢雪不少心力。她靠在沙发上, 心里也是烦躁不已。

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 对刘思思还真的用情至深了。不惜为了她放弃曾氏这块肥肉, 还守身如玉。

“梓言, 你受委屈了。我们真没料到, 学东他会那样坚定。” 谢雪摇头轻叹, 作为林学东的母亲, 此刻也只能用好言好语去安慰她了。

“不, 是我没本事留住他。伯母, 我想学东哥他清醒过来了之后, 一定会追究的, 我们该怎么办呐?” 曾梓言眼涙涟涟的眼眸中, 闪过一束算计之色。只是,谢雪一下没有察觉到那泪影下的异动。

她轻轻的拍了拍曾梓言的肩膀, 眼角微跳。“这有什么好怪罪的。你一个女孩子不也受了委屈了么? 你放心, 万事有我和你伯父给担着。”

这件事, 她可算是会跟儿子扛上了。

曾梓言吸了吸鼻子, 嗓音仍带着哭腔。心中盘算着, 今晚虽然失败了, 但也留下了伏线。“刘思思那儿, 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哼, 那女人!” 谢雪眸子里的不屑毫不修幅。她眯了眯眼睛, 口吻有点轻蔑, 道。 “梓言, 你不是说了要攻心么? 那就将错就错吧。”

“伯母的意思是......?” 她装作不解, 眨着眼睛, 不明所以。

谢雪睨着她, 沉吟片刻, 幽幽的开口。 “你让她亲眼目赌, 这一步走得聪明。他们短期内必然会有膈应, 就让他们矛盾升级好了。”

顿了顿, 她咽了口口水, 再说。“我们要抢先, 向外界宣布你跟阿东订婚的消息。连着项目的势头, 让两家的利益上涨。只是订婚而已, 阿东应该会接受的。另一面, 我会哄他为了留住刘思思, 去考虑做试管, 假如她怀上了, 再取消和曾氏的婚约。”

“这......。” 曾梓言听到那些话,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 迅速蔫了下去,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主意。

“傻丫头, 要是阿东真的答应了, 取了精子, 那就是由我们主导的事了。” 姜还是老的辣!

这是对林家百利而无一害, 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事。他们的目标, 终究是要一个能继承林氏和曾氏的孩子而已。

过程是如何, 根本不重要。

曾梓言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波光潋灔的眼底里闪过一抹阴险。

小主,

刘思思, 你和他迟早都是要分开的。一切都注定了, 是你自己自讨没趣的恶果!

这边厢, 李松泽搂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刘思思, 站在了她的公寓门前。他轻轻的拍了拍她醉红了的脸颊, 尝试叫醒她。“思思, 密码是多少?”

“嗯?” 头好晕呀, 又困, 又乏, 她连眼皮都掀不起来了。

此时此刻, 她渴望着能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 好好的睡上一觉。 于是, 她便埋头靠在他的怀中, 磨蹭着, 想寻找一个舒服的角落。

李松泽岿然不动, 僵直了身体半晌, 目光忽闪忽闪的盯着她。

一头束起乌黑柔亮的长发, 微微散乱。碎发在腮额边拂扬, 轻轻的扫过她苍白, 而又染着红晕的俏脸。

昏暗中, 也能分辨出她脸上的皮肤很白晢, 很干净, 五官特别秀气。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一天在射击会的午餐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