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压低声音附耳过去诉说什么，温热的气息扑洒在飞花耳边，让她微微一颤，但她屏住呼吸，很快就把宁天说的话都记住了。
只是听完一切，她俏脸微微发白，似乎觉得太冒险了：“大人，您真的要这么做？”
“是。”
宁天语气淡淡：“富贵险中求，这世上哪有白得的好处，这个法子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既能拿生命之源，也能让辛吉出事……不管如何，明日试一试吧。”
飞花不再多说什么，这是点头：“好，我一定帮您。”
宁天也点头，随后道：“好了，那就这样吧，你先去休息。”
可飞花却没走，而是窸窸窣窣，居然解开了自己的外衣。
一大截雪白的颜色，就那么跳入了宁天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猛地转身：“你做什么？”
飞花此时褪去了所有的外衣，露出了如春日山脊一般的柔软曲线：“大人，您对我很好，我无以为报，只有这个……我学过很多伺候人的东西，大人会喜欢的。”
“不用，”
宁天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不需要你如此报答，不值得，另外，也不要轻贱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说着，他轻轻捡起地上的衣物，闭着眼给她披上：“出去吧，好好休息。”
而飞花听到这些话，心头再次一颤。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了什么。
飞花拉着衣服，随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字一顿道：“大人，从此往后，我飞花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
“不论男女情爱，不论人魔两别，只论你和我。”
“我会一直追随您，直到我死！”
这句话落，她额头的血迹微微一闪，化作一个繁复的印记，沁入她的头颅之中，很快消失。
宁天想问那是什么东西，可飞花没有多说什么，迅速离开。
“小恶，那是什么？”
宁天只能问小恶。
小恶凉凉地道：“一个誓言，和你们人族的精血之誓一样，但我们的歃血之誓死都不能违背，一旦违背，就会自爆而亡。”
“它可比你之前的下毒控制要好得多，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根本不可能成功。”
“宁天，好手段啊，你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让一个三眼魔对你死心塌地了。”
宁天却叹了口气：“不是手段，只是真心对真心罢了……三眼魔一族，看来过得很不好。”
小恶也似有所感：“是啊，很不好。早在十万年前就很不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更不好了。”
“一味崇尚强者，有时候也并不好……”
……
翌日。
天晴。
两列豪车车队一前一后离开了九转王庭。
一面旗帜绣了“长宁”，另一面就绣了“威武”。
显然，这两列车队是阿思兰和阿奎利一行，以及宁天一行。
他们两方都要离开炼骨城，回自己的王域去。
呼延昌前来送行：“元大哥，我送你出城吧。”
宁天当然同意，只是招了招手，对他附耳道：“昌殿下，昨天一整天我都在思索，辛吉真的是呼延博的人吗？”
呼延昌当即皱眉：“什么意思？”
“呼延博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以辛吉的才智，不大可能看得上他。”
呼延昌点点头，的确，呼延博的那点手段，他都看得穿，没道理辛吉看不穿，那辛吉怎么看得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