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我记忆中，你们人族有人是天生觉醒，也有人吃了一顿饭就后天觉醒、还有人睡了一觉就后天觉醒……所以无法断定。”
宁天明白了，收回神思后，此刻外边的时间只过去片刻。
凌小胖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宁天直接改口：“庄少棠心思纯净，这样的人可以深交，学府内外，我们就多照顾他一点。”
凌小胖也不疑有他，点点头：“好。”
“小庄！”
他叫着庄少棠：“你放心，以后我和宁哥罩着你！”
“这天耀学府，我看谁敢欺负你！”
庄少棠当然连连点头，他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到了他们的善意。
但宁天的善意也是因为庄少棠有价值。
虽然说起来很无情。
但没有人会凭白付出。
就像妻子照顾丈夫，丈夫照顾妻子，不是因为他们是夫妻，而是他们互相之间，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可能是爱、可能是金钱、也可能是其他。
“走吧，去书馆。”
宁天道：“小庄，你也跟着我们一起。”
……
书馆很大。
在天耀学府的东南，凿穿了一大片土地，地上是正常的屋舍，可书馆真正的主体却在这屋舍之下。
无数书架，伫立于一座地下宫殿之中。
穿过一条长长的斜向下的走廊，便能到达深处，这里阴凉，干燥，倒是很适合书籍的保存。
也是因为这书馆藏于地下，才能在三年前的那场大火里幸免于难。
宁天等人一路进入书馆，路上遇到的人极少。
直到进入书馆内部，才遇到十数人。
就像杨老说的，天耀学府三年前死了无数学生，幸存下来的也离开不少，如今留下来的，不过十数人。
而这十数人之中，一大半都在书馆里。
因为天耀学府没有老师，所以只能自学，因此他们出现在书馆里毫不意外。
不过，这些人里并没有见到周正德。
也对，周正德丢了那么大一张脸，短时间是不可能出现在人群眼中的。
此时，不少人见到宁天到来，都纷纷低头、让开，离宁天足足有三四丈才停下来。
显然，昨日膳堂让周少活生生跪下那一幕，他们都知道了。
既是畏惧宁天实力，也是惧怕和他沾上关系，遭受周振德报复。
宁天倒是毫不在意，一头扎入书海。
等到入了夜，书馆需要熄灯，宁天才离去。
之后，宁天的节奏就是寝庐、书馆、膳堂三个地方不住循环。
期间，周正德倒是一直不曾出现，也不曾假手他人来找宁天麻烦。
时间就这么飞快过去三四日。
“呜——”
这一日，宁天照例沉在书馆之中，可一声急促的鸣响，回荡在天耀学府上空，透着一股凄切的味道。
就在这呜咽的鸣响回荡起来的刹那，宁天听到，原本寂静的书馆里，顷刻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