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噤声!”廖华裳轻叱一声,“娘以前说过什么?谨言慎行!这话是能随便说得吗?”
“需知隔墙有耳。有些话,便是梦里,都得烂在肚子里。”
还好那些侍卫被打发的远远的,这府里,又全都是廖华裳心腹。
没有她的命令,任何话都传不出院子。
否则一旦传进皇上耳朵里,无论是瑞儿还是廖家,都得被皇上问罪。
瑞儿眼圈通红,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
廖华裳心软,拿帕子替他拭着泪,“你要相信娘。你什么时候想娘了,就托人送信到永安县,交给县里廖家铺子的掌柜。”
又看向一旁的瑁哥,“还有瑁哥。平日在外面,言行举止更要有分寸,断不可因太子殿下的亲近,就肆意僭越,给人留下弹劾的把柄。”
瑁哥连忙揖首,郑重应下。
廖华裳又叮嘱道:“你们两个,若能出宫,闲暇时也可回府居住。我会将你们春姨留在府里,并定期考核你们的学业。”
“谁若是惹了祸、做了错事,你们春姨就会送信告诉我。记住了?”
瑞儿和瑁哥的离愁瞬间消了一大半。
两人苦着脸,齐刷刷吐了吐舌头。
廖华裳嗔笑着点了点两人的额头,从旁边匣子里拿出两只青色小瓷瓶、两只紫釉瓷瓶,分别放在两人手中。
“这青瓷里装的是解毒丸,名曰梧桐子,可解百毒。”
“紫釉瓷瓶里是归元丹。非气息欲断者不可用,有起死回生之效。”
“这两种丹药,各有五粒。平日要好好收藏,断不可轻易对人提及。”
她将两个孩子的手,连同瓷瓶一起握住,“我不在你们身边,要好好保护自己。有事可去寻你们祖父,知道吗?”
两个孩子齐刷刷点头。
瑞儿眼眶再次泛红,突然扑进廖华裳怀里,像很小的时候那样,紧紧环住她的脖子,哽咽着说道:“娘,孩儿舍不得离开您。”
廖华裳奉旨赴北,若无皇上旨意,不得私自回京。
此一去,山高路远。
再回京,就不知何时了。
瑁哥也哭,“姑姑,瑁哥也舍不得您。”
廖华裳心里难过,抱着瑞儿,将瑁哥也拉入怀中。
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