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谡几经周折,主动求上门就不一样了。
一个走投无路、一个顾念旧情。
别人再提及时,就成了一桩美谈。
尹谡的升迁,也是几家关系破冰的关键。
“同样,瑁哥是太子殿下的伴读。为了攀上这层关系,左都御史的妻侄儿,才会更加善待尹氏。”
往后无论是廖东江的儿女,还是尹氏的儿女,都是瑁哥的弟妹。
官场之上、高门大户,没有恩怨,只有利益。
这些关系,都是人脉。
廖魁略一沉默,转而问道:“陛下那边,到底是何用意?”
如今京城中,明里暗里都在传陛下对裳儿有意。
廖魁心里也清楚,单论利益,裳儿入宫为后,对皇上、太子和廖家,都只有好处。
皇上若当真有心封裳儿为后,只需一道圣旨,裳儿就得乖乖入宫。
他只召见裳儿,却绝口不提裳儿入宫之事,非是尊重裳儿意见,而是对廖家,仍抱有戒心。
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皇帝,愿意看到臣子功高盖主、权柄过重。
皇上信任器重廖氏,却也防着廖氏一家独大。
廖华裳轻笑一声道:“陛下行事,自有陛下的用意。身为人臣,只有奉旨的份,哪有质疑的权力?父亲如此,女儿亦如此。”
廖魁叹息道:“可,终归对你名声不好。不然为父……”
“其实大可不必。”
廖华裳明白父亲的意思,却不打算让父亲插手此事,“这世间事,无风尚有三尺浪。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是别人的自由。说够了,自然就不说了。”
皇上是什么打算,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够置喙的。
就算皇上在利用廖华裳,那也只能说明廖华裳有被利用的价值。
如今信任倚重尚在,一切都好说。
若是因此自狂僭越,眼下或许无事,不代表一直安逸。
廖华裳垂下眸子,轻轻拂了拂裙子,“其实女儿今日此来,是要跟父亲商量一件事。”
“说起来,廖家的产业,大多在北关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