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包肉的味道闻着很香,不吃可惜了。
彭鸣掰开一次性筷子,配着米饭吃起肉。
服务员在这时走过来为彭鸣的水杯里添茶,搭话似的问了句:“你是张月的朋友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2.
彭鸣抬头看向服务员,是个面相憨厚的小伙子,20郎当岁。
“哦,我是路过这里来看看她,老家不在这。”彭鸣答道。
“你可是警察呢。”小伙子的视线停留在彭鸣羽绒服里的警衣上,颇有些高看的意味,“我第一次知道张月还认识你这样的人,她平时就在家带孩子做做饭,吃她男人的喝她男人的,谁能想到她还能有警察朋友。”
彭鸣温和地笑了一下,“你和她很熟啊?”
“熟啊,太熟了。”小伙子撇撇嘴,“她老公之前就是我们这的厨子,后来跳槽去别的饭店了,嫌我们家给的少。她和她老公处对象那会儿总来我们店里,但她八成对我没印象,她眼睛是往上看的,只顾着和我们老板攀谈。”
彭鸣示意他坐下来,“要是不忙的话,方便聊聊吗?”
小伙子自来熟地坐到彭鸣对面,“你想聊什么?”
彭鸣说道:“我想知道张月现在的家人的名字、工作地点。”又怕对方生疑,他巧妙地圆全道:“张月这个人就是要面子,怕我带着礼物去登门探望她家里人,她不愿意占人便宜,所以都不肯告诉我这些。”
小伙子丝毫没怀疑彭鸣的话,他很随意地说道:“张月老公现在就在两条街开外的天香府炒北方菜,他爸妈都退休了,但在对面小区里开了个小卖部,就是那个小区——”他指了指门外的“北翠华府”四个字。
彭鸣回头看了看,笑道:“张月现在的生活条件不错啊。”
“你也这么认为哈?都说她是野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了,不然就凭她家那种条件,咋可能找到独生子,人家还真就挑独生子嫁呢,眼光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