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你都和她单独聊过了,还不清楚吗?”
“你怎么知道的?”
“看眼神。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神不会说谎,你们俩对视的眼神,很微妙,绝对不是刚认识的眼神,一看就是聊过很多话的人,而且是心里话。”他背对着我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可是幼师,我要学心理学。”
“我并不觉得她有多精明,比起她的老谋深算,我更觉得她可怜。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办法自我保护,只能一步一步地沦为蒙立泰菲的一枚棋子,看着自己的悲剧上演。她只不过比别人先一步醒悟而已,为了自己的人生去争取这没什么不对。”
“呵,”他笑起来,“现在说的冠冕堂皇,当初林惠在你面前说这些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呢?她那样对你,不也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人生去争取吗?”
我强硬地将他翻过身,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知道林惠的。”
“你说呢?”
“你还知道什么,说!说啊!”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说了,你以后会知道的,你也可能看到,我们都一样,都是可怜人,江舟。”
我的嘴唇在颤抖,连带着双手也在打颤,我们就这样以这种暧昧的姿势撑了一分钟左右,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我。
“江舟,如果你真的理解了莴苣,那你也会理解林惠的。”
“她们不一样。”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你知道什么你就说,你知道一切吗?你真的知道吗你真的了解吗?上官颢,你不过是看到了一些皮毛而已,你又知道什么,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装什么。”我松开他,赌气一般出了门。
西西莉亚的晚上凉快了许多,白天柔软的沙子到了晚上变得生硬,被风吹在脸上刮的皮肤生疼。
我没走几步,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我没来过这,似乎是城中心,有个喷泉,喷泉边有个小女孩坐在地上画画。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