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为了读大学，远离家乡，将行李箱放在头顶上，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是他唯一能够消遣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竟然连这样的汽车都能造得出来了，还真的是有些梦幻。”陈辛轻声喃喃道。

“是啊，我还清楚的记着，当年还是用牛车马车代替的，沧海桑田，不外如是。”万里在旁边回应道。

而方康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如今的时代进步很快，但是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第一代汽车面世的时候都是在十多年前了，而在之前已经有了人力车，单车的出现，牛车马车通行的时代，那大概是多久以前了？

“话说你们的老家在哪里？”陈辛随口问着。

“我老家是在更加偏远的小城，离天河城数百里之遥，名为桑城。”方康回答道。

而万里的脸色有些犹豫，不知道陈辛是不是专门问他的，是随口问他之前住在哪个地方，还是更深层次一点的，从有意识开始出现的地方。

但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脑海中就浮现出陈辛对赤山，冷刀两个人做实验的模样。

太可怕了，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将整个身体当成拼图一样，从皮到肉，再到骨头，一块块的分解开来，就是为了研究化形妖魔和人体的不同。

那种场面，简直让万里这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幸亏他是百年妖魔，精力充沛，不然的话，现在一定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所以一想到那场景，万里一下子将自己的底细全部说出来，道：“我当年最早出现的地方，就是东边的泉州，那地方差不多是妖魔的源头，我当时也算的上是最早的一批，只不过随着时代的改变，妖魔也开始有规划的发展，所以大部分都迁移到了中州位置，而我之前在的地方是鸣海城，因为中州的高阶妖魔太多，其中的竞争太激烈…”

万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此刻车厢彻底安静了下来，方康呆呆的看了一眼万里。

“万，万里兄…那个…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你，你说自己是…妖魔…？”方康一边说着，一边直愣愣的看着万里。

陈辛有些无语的按了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