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来无法严厉责备她,只能怪自己和轻声叹息,但凡每次开口和她说话的语调总是温柔如水,饱含着无尽的无可奈何。
她见不得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信手拈来的撒娇道:“阿漓,你不要难过嘛。”
“我想治愈当今遗留的伤疤,逐渐地恢复以前完美无缺的心境世界,这点小痛是必定要承受的呀,我可以的。”
“我了然阿默一定做得到。”他平昔从未对她的坚毅产生过一丝质疑,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且话锋一转,“只是……”
倘若要彻底祛除心境世界所存留的伤疤,意味着她必经受过去相同的场景好几次,甚至那些记忆会不定时的涌现出来。
这才是他真正的顾虑。
她明了他的忧虑,抬头望向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哎呀,有你在,我不怕啊。”
“水清漓可是神的存在欸,在我心里超级厉害的,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呢。”她的眼睛里弥漫着对他的绝对信任与依恋。
“你啊,一贯爱使用这套方式来哄我。”他无奈地摆头,嘴角挂着笑意。
她笑得十分甜腻的作答:“受用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他轻点她的鼻梁,宠溺的回应:“是是是,对我准是行得通。”
“嘿嘿。”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顷刻之间,她忆起儿子之前的憧憬,眼里不自觉地闪烁着期待,径自地开启另外一个话题,“阿漓,你说如果以后我们还有孩子的话,孩子会长得像谁呢?”
他温柔的回答:“当初是子洆长得像我,他陪着你度过最难熬的五年。”
“那我希望以后的小孩像你,这样孩子是来给最特别的你送最特别的祝福。”
闻听答案,她唰地一下面红耳赤,嗓音轻缓,“可我有你是最特殊的幸运叠加。”
“远远还不够,你值得更多、更好、更迥殊的一切。”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情。
“这句话相同适用在你的身上。”她轻声应和,眼眸闪动着对他的爱意。
转瞬间,他未尝搭话,反而自顾自地把她的身子轻轻一转,她眼里闪过一惊却还不问他要干嘛,格外乖乖地配合着他的举动。
待她的正面朝向他时,下一刻带着水的独特又具备温热熟悉的怀抱气息萦绕在她的心间,毫无疑问的是他紧紧地相拥住她。
在如此安静的气氛之中,彼此的心跳声好似能够听见,亦成为了生命的回声。
两颗心徐徐地跳动着,沉重而有力。
每一下的跳动好像皆在提醒着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是彼此。
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悉刚刚他在自己的心里无声地回话她的两句言词是何话。
他说,她是惟光,独要她。
他说,时光做渡,眉目成书,得妻一生,是他之幸,愿妻无虞安乐。